你,你的性子又是个迷糊的,做事从来都一昧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本宫以前只当圣贤书读多了人也会变得木,现在想想,你心里头能常常为旁人着想,可见里头也有国子监的缘故。” “母后的意思是……”她不确定的问。 许皇后明确的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样,“伤痊愈后,回国子监继续念书吧。” 江窈傻眼了,她没想到会起了反作用。 对于国子监,她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食之乏味,弃之可惜。 去不去都无所谓,虽然谢槐玉最近待在国子监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拎着她开小灶,但她就是不太想见他。 倒不是在躲什么,而是她发现,她完全把控不住自己和谢槐玉之间的走向,一开始想借着国子监的契机,不说就此把他从相位拉下马。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至少得在他仕途上抹个污点吧,到头来好像有把自己赔进去的趋势。他如果有污点的话,那自己成什么了,污点证人么,怕是要和他一起有污点了哦。 江窈待在公主府这几日,小日子过得滋润,崴脚和风寒不一样,不用注意饮食清淡,反而大鱼大肉伺候着,展现连枝真正厨艺的时候到了,顿顿都不带重样的。 哑奴来公主府的时候,江窈正倚在贵妃榻里,手上拿着长柄的茶壶,灌溉着墙边含苞待放的杜鹃花,可谓是身残志坚。 连枝把他一路带到江窈跟前,“非要见殿下,现在如愿了?” 江窈头也不抬,“你别欺负他。” “他不懂规矩,到底不是府里的人,擅自进府多大的罪名,要不是被奴婢撞见了,早被人打出去了,就他这小身板,能挨什么?”连枝眯了眯眼,“一鞭子都够呛。” 看的出来哑奴很想反驳连枝,手势比个不停。 “他现在不比以前,谁敢打他?活得不耐烦了?”江窈提起这事就惋惜,“当初救他的人是我,最后好人都给谢相做了。” 连枝一脸认真:“凡事有一就有二,不能开这个先例啊,以后都来擅闯公主府算什么?” 哑奴着急的头上直冒汗,又解释不出什么。 连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江窈想得却不是这个,她在谢槐玉面前落不着半点好,结果他的人还不是在自己这里受气,“这话在理,是该教教他规矩的。” 哑奴欲哭无泪,一副苦瓜脸。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江窈正了正神色,“什么事?” 哑奴从衣裳兜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小笔一挥,递给她看。 这方法挺管用,至于教他这法子的人么,肯定是谢槐玉了。 果不其然,哑奴的字迹眼熟,江窈没顾得上看内容,光是匆匆瞥了一眼,顿时不太乐意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乐意。 原来谢槐玉要离开国子监了么?她有些吃惊,早该料到的事。 “谢相叫你来的?”江窈合上册子,还给他。 哑奴摇了摇头,又点头。 江窈成功读出他传达的信息:“那就是你私底下自作主张过来了?” 哑奴迟缓的点头,江窈脸上笑意不减,“心在曹营心在汉,不如你留在我这里别走了。” 连枝不太赞同:“依奴婢看,他无法无天,擅离职守,谁能管得住他?” “你最听话,”江窈挑了挑眉,“半年不到,太监的人数都快有宫女两倍了,个个都是细皮嫩肉,内务府的万总管怎么摊上你……” 连枝委屈巴巴:“这不是您以前吩咐过的么?” “有这回事?”江窈无辜的眨眼。 连枝告诉她:“有。” “行了,连枝你送送他。”江窈随手掏出一袋金叶子,荷包装得鼓鼓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