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遇上的女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府上的姬妾自己都数不过来,可是他就想纯粹的证明一下存在感。 反正他胸无大志,那些位高权重的名门之女也看不上他,不如破罐子破摔,放飞自我,翱翔在自己的天际间,什么光熙帝,什么太子江煊,都是蚂蚁尘埃罢了。 肃王唉声叹气,一路晃里晃荡将近崇庆门都没看到自己的车夫。 忽然头上一凉,肃王下意识抬头,没看到蓝天白云,倒是看到泛黄的枯木树枝,下一刻鸟窝直直的砸在他脸上。 肃王:“……”他真的很想死一死。 江窈和江煊两个人捂着唇,弯腰探身钻过花圃,终于穿到没人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江煊勉强缓了口气,看着两腮红扑扑的江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为了抓母后的小辫子和你不过去,我便要和肃王过不去,这叫做礼尚往来。” 江窈拍掉他不知轻重的手,叹道:“大皇兄真可怜啊。” 江煊凌乱在风中,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我也很可怜啊,不对,你最近被王淑妃针对的才是最可怜。” “合着现在也时兴比惨?”江窈眉眼一弯,“得皇弟如此,死而无憾。” 江煊着急的打断她:“少说浑话。” 而王淑妃见红的事,光熙帝到头来都被蒙在鼓里。 江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煊能知道的事情许皇后一定也知道,难道是在憋大招cd,细思极恐。 小半个月后的一天,江煊递给江窈一块腰牌,江窈仔细一瞧,上头写着一行小字,居然是赵嬷嬷的腰牌,许皇后久居深宫,凡是缺什么宫外的物件,都是由赵嬷嬷出宫采购。 江窈待在凤仪宫都快闷出病来了,此时见了腰牌,心头大喜。 “你偷来的啊?” 江煊纠正她:“怎么能说偷呢,借来的。” 江窈决定不在意这些细节,赵嬷嬷肯定不知情,说到底还是顺手牵羊偷来的。 大不了和江煊一起挨顿罚。 江窈心一横,回去取了个幕篱戴上,一直垂到膝盖骨的长度,层层叠叠的棉纱,颇有侠骨风范。 上了江煊出宫的马车,江窈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早几日不偷,我在凤仪宫都快闷得发芽了。” 江煊“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还没见你发芽呢?” 江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不是没有人灌溉么。” “今儿爷带你去见见世面。”江煊眼睛一闭,开始养神,任由江窈缠着他问东问西。 江窈气极了,干脆撂了一句:“回去便告御状。” “何必等回去,刑部就在前面不远处,你是时候下车了。”江煊睁开眼,打着轿帘往外头看了一眼。 江窈气鼓鼓的不搭理他,这回轮到她闭目养神。 “告诉你便是,这也值当你生气?”江煊果然一下子被唬住,“肃王前阵子赎身想娶回府当王妃的那个女子,又沦落到烟花巷,王淑妃这手伸的也够长的,今儿正好是那女子破瓜之日,价高者得。” 江窈顿时明白过来江煊怎么偏偏挑今儿出来,他该不是想给肃王变个魔法,戴顶绿帽子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对每个沦落烟花巷的女子而言,都会有一个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戴着绿帽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