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我将她送回去,晚一些过来。” 轻城松了口气。 梁休咕哝:“这么宝贝,连看都不给看?” 赵玺嗤道:“怎么,你有意见?” 梁休憋了一口气:“不敢不敢。” 赵玺这才又重新走动起来。 轻城感觉到他弯腰上了车,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了下来。有灼热的手落到她肩膀上,似乎摩挲了下,随后,罩在她头上的外衣终于被掀开。 她适应了下眼前的光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赵玺常坐的那辆低调舒适的马车中。 赵玺半跪在她面前,正帮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襟,琥珀色的瞳仁专注地看着她,动作笨拙而虔诚。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的情势过于紧张,少年薄唇紧抿,脸色绯红,挺直的鼻尖沁出一滴晶莹的汗珠。 轻城的心瞬间软得如水一般,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轻轻掠过他鼻尖。汗珠被她轻柔的动作拭去,赵玺却仿佛触电般,猛地向后弹去,跌坐在地,连眼尾都染上了红色。 轻城惊讶:怎么那么大的反应?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否则岂不是要摔疼? 赵玺心慌意乱地别过脸,嘟囔了一句:“好痒。” 鼻子也会怕痒?轻城望着赵玺狼狈的模样,心中讶异,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真的有点痒? 赵玺平息片刻,见她没有起疑,乱跳的心终于恢复秩序。却不防轻城忽然从座椅上下来,跪坐在他旁边,凑到他耳边悄悄问:“你是打算等他们走了,再送我回去找羡鱼吗?” 少女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如兰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耳畔,生起一阵奇妙的痒意,从耳朵尖一直传递到了心尖。赵玺刚刚平息的心跳又乱了起来,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 轻城问他:“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如三月的春风,如温柔的涟漪,赵玺从来都是听惯了的,却不知为何,此时入耳,竟叫他格外心神难定。 是因为昨天那个让他难以启齿的绮梦吗?便是两人从前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和说话,对他来说都成了最甜蜜的折磨。 赵玺望着她对他如往昔一般亲昵的态度,毫不设防的姿态,心中苦笑:他大概真是禽兽吧。她将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他却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不动声色地和她拉开了距离,对外面驾车的阿卞吩咐:“开车!”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了他的打算。 轻城意外,提醒他道:“我们就这么走了,羡鱼表哥找不到我不得急疯?” 赵玺正心烦意乱,闻言哼道:“急就急吧,谁叫他不看好你的?” 轻城瞪了他一眼,不高兴起来:“蛮奴!不可以这样。他好心带我出来散心,我却一声不吭走掉,也太无礼了。” 赵玺道:“那你想怎样,现在回去找他?你不怕被人认出来了?” 轻城微微蹙眉: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赵玺在闹别扭的样子。他从前对她,说话不会这样冲的。 其实原本被人认出也不算什么大事,糟就糟在在树上时,因为怕她跌落,她和赵玺的动作亲密过了分,还偏偏被人看见了。她和赵玺虽是问心无愧,却架不住他人猜疑。 显然,她今天不再适合露面,拜访文大家的行程只得泡汤了。 她心中叹了口气,声音依旧轻柔动听的:“总得和他说一声。”姜羡鱼本是好心,她中途离开,已经对不住他,于情于理,都该和他打声招呼。 赵玺不接话。依着他的脾气,姜羡鱼着急也是自找的。 轻城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驾轻就熟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柔声哄道:“乖,我们不使性子好不好?” 赵玺顿时炸了,避开她手怒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轻城见他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上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