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一点怨言都没有,也确实不容易。”杜鹃点点头,不去对范季影这种做法的对错做任何评价,只顺着她的话去说。 “是啊,真要是能做到一点怨言也没有,那估计就是圣人了,只可惜所有人都是需要吃饭睡觉的,就都有自己的小情绪,所以没有人能做到!”黄立雯摆摆手,“这就是我觉得自己最佩服范姐的地方,她特别懂得怎么开导自己,不管姐夫有什么惹她不开心的,她总能找到给自己宽心的方法,所以人家两口子就可以一直那么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姐夫也始终觉得只有范姐才是最懂他最包容他理解他的女人,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任何人也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如果我当初能做到这个程度,说不定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一种结果了。” 说着,她的神色都变得黯淡起来,估计是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遭遇,所以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范季影和林杰这一对神仙眷侣、模范夫妻,其实是靠范季影的努力,才能够达到这样一个境界的,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嗯,没错,确实是这样的,”黄立雯一脸向往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杜鹃的这个结论,“范姐告诉过我一个非常精辟的道理,她说男人就是和我们幼儿园的孩子一样的,只不过是外表比那些孩子要成熟一些而已,难免会有任性的时候,难免会有胡闹的时候,难免会有不懂事的时候或者做错事的时候,你需要给他们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包容,还要经常的表扬和鼓励,这样才能够达到理想的效果。范姐还说,对待男人就像放风筝,放出去的时候要撒的开手,绷得太紧线绳也会断,所以要懂得放男人出去高飞,只要关键的那一根线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就总能收得回来。” 第二十章 客房 黄立雯说这些,杜鹃都只是听着,并不作声,她很清楚,这只不过是黄立雯在转述范季影当初传递给她的一些人生观念,即便黄立雯自己似乎也对这些看法深信不疑全盘接收,那也是她的个人选择,旁人就算不赞同也没必要说三道四。 杜鹃本人就对范季影持有的这种观点一点都不感冒,甚至觉得有一些好笑。在她看来,两个人如果相爱,并且想要建立家庭一起生活,那么不管是照顾还是包容,都是相互的,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处理好自己的工作之余,需要承担起来的责任和义务也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来承担,而不是一方以事业为重,家庭责任完全弃之不顾,另一个人就有义务全盘扛下来,还要不能有任何怨言的依靠一种近乎于自我安慰似的催眠来消除怨言。 男主外女主内早就不是这个时代唯一可以选择的生活方式了,只要两个人达成共识,彼此一起兼顾事业和家庭,又或者干脆女主外男主内,也都没有任何问题。相比之下,范季影的那一番言论,就难免有些带着传统陈旧思想的色彩,把家庭责任完全划到了女人的头上,给男人在家庭当中的责任缺失找了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尤其是关于放风筝的那种论调,就更是透出一种消极的论调。 很显然,这对所谓的模范夫妻,之所以能够在外人眼中一直“模范”下去,靠的可能并不是彼此相互依赖相互照顾的那种温情,而是一种“相敬如宾”的外在和谐,靠的是范季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练着“难得糊涂”的功夫,靠的是林杰在外面飞来飘去,每次都知道回来,没有把范季影手中的“风筝线”挣断。 想起那天在林家,林杰和范季影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模样,即使面对林开朗遇害这样的事实,也仍然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不愿意在警察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怀疑或者说担心,很显然,这对夫妻除了靠演技来营造一对恩爱夫妻的外在形象之外,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是他们想要极力隐藏和掩盖的。 “范季影看样子也是一个挺有自信心的人呐!”杜鹃不打算去和黄立雯唱反调,毕竟她还希望两个人的对话能够进行下去呢,“这个风筝线断不断,可不全是拉着线的那个人说了算的,风筝飞在天上,如果风太大,拉也拉不住呀。” “那倒是,”黄立雯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这句话还挺有道理的!以前范姐跟我说风筝线什么的,我也没多想,你刚才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确实是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悟出这个道理来呢!我前夫这个风筝的风筝线当初会断了,那可不是我没攥住啊,是他非得太高太远,风太大,所以断了啊!唉,范姐估计也还没有悟出这一层来,姐夫虽然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了,不过风筝线还没断,所以范姐也不用去想这种事吧。我原来以为范姐家里头就算有什么坎儿,也得是因为姐夫的什么事儿,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