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找的那些个名目也都特别的有意思,全都是各种学习费用。” “学习费用?”杜鹃听着觉得有点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学习费用,不是钢琴课,就是美术课,还有什么吉他课,瑜伽课,养生课,反正各种巧立名目的学习费用,都是汇款备注上面写的,所以在最开始我调查他的时候,看到这些,都还以为那是他给孩子报的一些课外班的缴费凭证呢,后来发现那些收款人,都是个人,没有一个是什么机构,我又想办法查到了这些收了咸和玉钱的人,发现都是女人还不说,还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并且最重要的是,她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真的会那些琴棋书画的!” 韦立辉说起这些来的时候,似乎是觉得很有趣,颇有一种讲故事的口气。 “所以也就是这样,所以你调查到的虽然都是咸和玉真真实实的背叛了感情和婚姻的证据,但是因为咸和玉耍了一些小手段,所以在闹离婚的时候的时候,就被咸和玉的律师给抓住了把柄,是这样么?”杜鹃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 “对,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咸和玉给钻了空子,不对,应该说是被他的那个律师钻了空子,”韦立辉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就连他带着那些女人出去吃饭,一起上车、下车,也变成了请老师吃顿饭而已,就是普通朋友,师生关系什么的,也不知道是自己就那么鸡贼,还是有什么高人指点。真是百密一疏,就这么让他把财产都给一个人卷跑了,我在那之后有好一阵子都觉得心里面特别过意不去,觉得不应该那么早早的就跟那位大姐交差,要是替她挖到一点咸和玉推脱不掉的猛料,就算她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想离婚,到后来被咸和玉逼着不得不离的时候,至少也能讨到一点便宜,不至于像后来她又来找我的时候混得那么凄惨。” “后来咸和玉前妻混得很不好么?她跟你说的?”唐弘业问,虽然说肖玲的穿戴以及住所都显得有些穷酸,一副经济比较拮据的模样,但是她手头几十万的私房存款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些唐弘业他们自然是知情的,只是不知道韦立辉知道多少,“找你调查史瑜妍应该也不会太便宜吧?她那么困难还来找你?” “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吧,而且我后来也没有收她多少钱,就跟她要了两千块钱算是汽车的燃油费,外加我的饭钱,算是一种对她的弥补吧,我觉得对她挺愧疚的,你说人家当初花那么多钱找你,图的是什么呢?不就是要么把人给弄回来,要么离婚的时候在分割财产的时候能够讨到一点好处么。” 说着,韦立辉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真的是对她感到挺抱歉的,你们说,一个女人,到了四十多岁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岁数,不管是精力体力,还是容貌身材,都比不了年轻的小姑娘了,结果不光是感情上遭受到了丈夫的背叛,还得落得个自己净身出户的下场,真的是想一想就觉得特别让人唏嘘,而且大姐还跟我说,她离婚之后,孩子是跟着她,被她照顾着的,我就更觉得心里头难过了,你们想啊,一个小姑娘家,原来那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什么吃穿用不都是可着最好的来么,结果偏偏因为爸妈闹离婚,人生就跟做了过山车一样,太惨了,我对大姐跟咸和玉的那个女儿也觉得挺愧疚的。” 杜鹃和唐弘业对此都没有表态,他们也不确定如果让韦立辉直接去同咸伟伟打交道的话,他还能不能够保留着对咸伟伟的那最后的一点同情和怜悯。 韦立辉说完之后,一摸口袋,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烟给翻出来,不过他的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他扭头朝办公桌方向看过去,见自己的烟盒还有打火机都规规整整的放在那里,于是便站起身来准备过去拿,结果猛地一下站起来之后,他的身子打了个晃,踉跄了一下,又重新跌坐在了沙发上面。 “你怎么了?还好吧?”杜鹃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动作吓了一大跳。 韦立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双目紧闭,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也撑在身侧,用来保持自己的重心稳定,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大把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重新站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站起来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也放缓了许多,慢慢的起身到桌旁,拿了自己的烟盒与打火机,又慢慢走回来,重新坐下,向唐弘业做了一个递烟的动作,被唐弘业谢绝了之后,自己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颇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