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怀介”面前,却是怎么都不用忍的。 口气难听地将对方训斥了一顿之后,他才施恩一般道:“今明两日你就好好休息,灌顶仪式选了日子,安排在了后天。那恰果苏巴,你这段时间也万万不能去找他,否则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是,有劳摩迦师兄提醒了。” 谢不臣面不改色,甚至还恭敬地道了谢。 摩迦这才算是满意了,袖子一甩,哼了一声,大步从房中离开,连门都没给关上。 那脚步声远了,人也远了。 直到过去了许久,谢不臣才慢慢地走上前去,将门给关上了。随后,脸上那令人看不出破绽的笑意,才渐渐地隐没,直至消失不见。 这一时间,是一种令人悚然的寒意。 …… “湖面”上的画面,便渐渐静止在了此刻。 见愁就就看着谢不臣那一张脸,思及方才在这“湖面”之上的所闻所见,只含着几许莫名的口吻,笑了一声道:“他倒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傅朝生收回了点在桌面上的手指,一切的画面便都悄然消失。 方才那奇异的一幕,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只看向见愁,可浮现在脑海中的,却是之前用宇宙双目看此人时的种种:“故友与他有仇,却与他同来……” “与虎谋皮罢了。” 见愁知道他已经用宇宙双目看过了,想必应该已经知道了她与谢不臣那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所以言语间也没有半点的避讳。 “同来,不过是想看他有什么诡计,看昆吾有什么阴谋。” “与虎谋皮吗?”傅朝生念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词的含义,而后便带着几分好奇地笑了起来,“那故友与我呢?” “……与你?”见愁又是一怔,片刻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思索了一会儿,回以一笑,“算交心。” “唉……” 再一次,不等傅朝生对这个回答有所反应,那挂在他腰间的那一块玉佩再次叹息了起来,简直有一种十足的忧郁。 “矜持不会也就罢了,还问这等愚蠢之言……” 当初大梦礁上,被他拉入伙,只因他以为能随着这只蜉蝣干出一番大事。谁料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大事没干成,净操心些老妈子的事! 最可怕的是,这蜉蝣还点不透! 想散伙,特别想散伙。 鲲内心的想法,几乎是毫不避讳地传到了傅朝生的心底。 但这种散伙的事,咸鱼鲲提了不止一次了,可没真正走过一次。所以他也就根本没放在心上,不去搭理了。 此刻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还是那句话:“不必理祂。” 见愁倒是觉得之前傅朝生那提问挺正常的,但毕竟不与鲲鹏相熟,所以一笑了之,只问了另一个问题:“说来,之前在偏殿中,你曾看过了谢不臣。不知,如何看此人?” 如何看谢不臣? 那个人…… 傅朝生下意识地不喜欢。但若要回答见愁这个问题,他却是一下想起了方才用宇宙双目窥看时的奇怪之处:“他大约算是你们人族天赋最厉害的人吧?连我看了都要嫉妒。但此人身上,有十分诡异之处。” “诡异之处?”见愁微微蹙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