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她又回到净室,好好散了头发,泡了澡,洗去一身疲劳后,这才舒舒服服出来。 等楚锦瑶沐浴完毕,她早已饿过了劲。宫嬷嬷早就替她备好了膳,一直用水热着,看到楚锦瑶除来,屋里人连忙传膳。 楚锦瑶坐下,本来打算动筷,突然间想起自己嫁人了。她问:“殿下呢?” “殿下还在外面和圣上、各位大人作宴,一时半会回不来,太子妃先用膳吧。” 听着很有道理,楚锦瑶动了两口,还是放下筷子:“算了,还是给殿下备下吧。若是他回来晚了,再传膳恐怕来不及。” 楚锦瑶特意问了宫人秦沂爱吃什么,让人专门给他留出来。 即使太子极大的可能是不需要这些安排的,可是,万一呢?万一他回来的晚,或者饮酒过度,需要饭菜略微垫一垫呢。 楚锦瑶用了饭后,一天劳累,立刻便有些困了。她一开始努力撑着,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竟然靠在床柱上睡着了。 楚锦瑶是被门外的喧哗声突然惊醒,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内殿的门便已经被推开。楚锦瑶登时清醒,暗暗埋怨自己怎么睡着了,赶紧起身去迎太子。 “殿下,您回来了。” 寒冬腊月,夜里的风已经非常冰凉刺骨。秦沂今日迎亲折腾了一天,在宴会上被灌了不少,回来时被夜风一吹,便有些头疼了。然而等他进入内殿,看到一身常服、睡眼朦胧的楚锦瑶迷迷糊糊地迎过来,头里的刺痛突然就好些了。 “你睡着了?” 楚锦瑶暗暗说难道就这样明显吗,但是面上却坚定地摇头:“不曾。” “脸上褶子都压出来了。” 楚锦瑶闻言去摸脸,手刚伸到一半便明白太子在诈她。然而这时再放下手也太刻意了,楚锦瑶有些拿不准如何是好,秦沂看到她这副表情,忍俊不禁:“行了,你今日累了一天,也该早些睡。先到里面去吧,外面冷,小心着凉。” 秦沂一伸手,就揽着楚锦瑶的肩膀往里走。隔着薄薄的衣衫,楚锦瑶能清楚地感觉到秦沂身上的冷气,以及和她接触过的人完全不同的,强势的男子气息。 她的脊背登时就僵住了。 秦沂并没有注意楚锦瑶的僵硬,把楚锦瑶按到床沿上后,他就进净室洗漱更衣去了。楚锦瑶一个人坐在大红的喜床边,浑身僵直,良久都缓不过来。 今日非但是他们大婚之日,同时还是洞房花烛夜。 秦沂换了衣服出来后,就发现楚锦瑶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看样子动都没动过。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等秦沂走近坐到床上,她的神情就更奇怪了。 秦沂心里明白,他想笑,但一直忍着,就那样默默地看着楚锦瑶。两人一个怡然自若,一个强装镇定,果然,最后还是楚锦瑶先败下阵来:“殿下……” “嗯。” 楚锦瑶尝试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她眼睁睁看着秦沂的眼神越来越亮,嘴边也似乎含了笑意。楚锦瑶实在受不了了,咬着牙说:“殿下,我有事想和您说!” 作者有话要说:成功暂停在洞房花柱:) 父命之曰:尔往大内,夙夜勤慎,孝敬毋违。母命之曰:尔父有训,尔当敬承。妃听受讫。——《明宪宗实录》 第72章 我字以泽 秦沂听了这话顿了顿,在洞房之夜说事情?他可不愿意。 但是秦沂还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楚锦瑶,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于是,秦沂很是大度地抬手示意:“你说。” 楚锦瑶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气势突然泄了:“我给您备好了饭菜,您要用吗?” 秦沂的脸色立刻沉了,他冷冷地说:“不。” 不用吗……那楚锦瑶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了,秦沂看着楚锦瑶,挑眉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楚锦瑶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的,秦沂伸手过来揽楚锦瑶的肩膀,在他的手碰到楚锦瑶肩的那一瞬间,楚锦瑶突然反手握住秦沂的胳膊,颇为大义凛然地喊了一句:“等一下。” 趁着秦沂没动作,也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楚锦瑶利索地爬上床,双膝并拢跪坐在秦沂面前,两手甚至乖巧地放在膝上:“殿下,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和您说。” 秦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头去看缓缓燃烧的龙凤喜烛,幽幽地说:“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听。” “殿下,真的很重要。” 秦沂抬手摁住眉心,很是忍耐了一会,叹气道:“行吧,你说吧。” “殿下,您可曾有……孪生兄弟?” 秦沂默默看着她,楚锦瑶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蠢极了。天家无私事,皇上有几个皇子几个公主,京城里传的明明白白。太子是文孝皇后独子,既长且嫡,哪有什么孪生兄弟。 可是除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