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甚至已经兴奋地爬上了柴垛,愉快地冲着地上的鞭炮摇着尾巴。 方辉去点的鞭,方驰本来也想点,想想又没去,万一打起来太影响气氛。 鞭炮点着了,院子门外一片炸响。 “啊——”胡颖捂着耳朵在人堆里边喊边蹦。 “你傻不傻!”方驰笑着对她吼。 “啊——”胡颖也听不见他说什么,就使劲喊。 方驰又看了看孙问渠,孙问渠一手抱猫一手捏着猫耳朵,脸上带着笑,但估计是鞭炮太响,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偏过头想把耳朵往肩上压着但没成功。 “响吧?”方驰过去在他耳朵边吼着问了一声。 “要聋了!”孙问渠也凑到他耳边喊。 方驰笑了笑,站到孙问渠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这挂鞭挺长的,老爸挑的,又长又响,方驰挺喜欢这种气氛,不在意这点儿声响,要搁小时候,他这会儿肯定已经蹦到炮仗中间去了。 现在虽然不会瞎蹦,但一点儿炮仗声他还是可以轻松接受,替孙问渠捂耳朵的时候他还抽空看了看那个在耳后的小小的文身。 是一个很小的黑色的锚,也就小指甲盖那么一点儿。 挺普通的也很常见的一个文身,但因为所处的地理位置,让人看着觉得有些微妙。 方驰看着衬在这个文身下面的孙问渠挺白的皮肤,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中午那个梦里孙问渠在他耳边扫过的呼吸。 他赶紧转开了视线,换了小子的尾巴盯着看。 放完炮仗,一家人又连笑带喊着进了屋开始吃年夜饭。 二叔一扬手就把桌上几瓶酒都打开了,挨个给倒酒,孙问渠赶紧拿过自己的杯子:“我喝土酒吧。” “你还真奇怪,有好酒不喝,要喝农村土酒,”二叔笑着说,“那方驰给他倒上,土酒。” “土酒好喝呢,”爷爷呵呵乐着,“我喝惯了都离不开。” “是挺好喝的。”孙问渠点点头。 “一会儿我给你拿一壶上去,你搁屋里,”爷爷拍拍孙问渠的肩,“睡觉之前喝一小杯,保证你睡得香!” “你别把人往酒鬼那边儿带,”方驰啧了一声,“他那点儿量还天天一小杯呢……” “哎小驰你这就不会看了吧,”二叔给方驰也倒了杯酒,“你这朋友可不是一小杯的量,我估计真喝起来你不是他对手。” “那不可能。”方驰对二叔的判断很不认同,他印象里孙问渠喝了酒不是头痛就是胃疼,不是要背就是要睡的。 “所以说你不懂,”二叔摇摇头,又看着孙问渠,“小兄弟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我真不行。”孙问渠笑着说。 “谦虚,一般这样的都能喝,”二叔说,“好狗不叫……” “没喝呢你就抽抽了!”二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一屋子人全笑了。 二叔总喝酒,酒友也多,按理说他看人喝酒应该有经验,但方驰觉得这次他看孙问渠没准儿是走眼了。 还是自己的判断不准? 谁走眼了呢? 方驰一边吃着菜一边琢磨着,反正他吃饭基本不出声,就是听着,这会儿就一筷子菜一声呵呵再往孙问渠那边瞅一眼。 孙问渠喝酒挺慢的,不知道是中午喝多了还是怎么,不急不慢跟他跑步似的,吃菜也很慢,不过他平时吃菜就慢,还少,估计一顿的饭量跟黄总差不多。 “黄总呢?”方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