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唐秋山的身体越来越好,而她也能顺利毕业帮唐秋山料理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直到她大二暑假那一年,她的二十岁生日的那一晚。 那是一个噩梦。 那一晚唐晚在血腥和疼痛的边缘挣扎,不管她怎么哭求唐秋山都没有停下来。 噩梦来的太突然,那一刻的唐秋山是悔恨的,他养育了杀父仇人的女儿,他才是唐家最大的罪人。 那一晚,是斩断唐晚和唐秋山前世今生的噩梦。 谁都期盼早日醒来,可那一夜之后噩梦一直延续了六年之久。 …… “啊——” 半夜,唐晚忽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努力平喘呼吸可喉咙发哽,每呼吸一次都痛到难以自抑。 窗边隐隐约约还有月光,已经四月份了,这个时候的气温还有些凉意。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才从梦魇中回过神来,安慰自己原来是梦一场。 唐秋山的睡眠很浅,更何苦唐晚的动静很大,他坐起来从后将她圈进怀里,一边给她擦冷汗,一边问她: “做噩梦了吗?” 怎知唐晚忽地转身抱住唐秋山的腰身,她闷在他的怀里,想起她二十岁生日的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由红了眼眶。 那一晚,唐秋山掐着她,那时候她太害怕,惊慌失措的时候却忽视了唐秋山的眼睛,那一晚他猩红的眼里分明有泪光。 这些年在爱和恨的边缘,唐秋山身心受到的折磨岂是她的千倍万倍。 好在,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她摇摇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的抱着他,贪恋他怀里微凉的温度。 唐秋山抱着她靠在床头上,他扭开床头灯,如今身上的毒全解了,眼睛也不再受到光线的影响。 他低头看着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唐晚,她什么都不说,但她刚刚做噩梦说了些梦话,他隐隐约约是听见一些的。 那段过去谁都不愿提起,太多的纠葛伤痛都成往昔。 所幸,她还在身边。 他抬手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好,却是心疼道: “你最近要照顾萌萌,辛苦了。” 提到萌萌,唐晚才动了动眼睛。女儿这些天得了水痘,才六个月大的孩子,太难挨,她处处都要小心。 她闷声说:“不辛苦。” 好在最难的几天熬过去了,如今萌萌夜里也不哭闹,白天也有保姆帮忙照顾,倒也不至于太辛苦。 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脸贴近最靠唐秋山心脏的那个地方,像很多年以前一样,总缠着他不放,没羞没臊的睡在他的床上。 太多的回忆还清晰的留在脑海里,如今想起宛若前世。 “对了,明天是清明,我想去祭拜方伯。”唐晚抬眼看着唐秋山。 当年唐老太爷过世后不久,方伯就撒手人寰了,唐晚回到唐庄一年多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一直没寻到什么机会。 第二天,唐秋山陪同唐晚到叶城的公墓。 城南唐家的陵园只能安葬唐家人,方伯是外姓只能葬在其他地方,唐秋山让人给方伯寻了块好地。 唐晚带了方伯最喜欢的糯米糍,后面那几年方伯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唐庄的事情渐渐的交给了别人,他只在西苑陪伴老太爷。 后来方伯的牙口越来越不好,连糯米糍都不怎么吃了,那时唐晚二十岁,他总是抱怨年纪大了不中用。 唐晚将糯米糍放好之后,又倒了两杯清茶,她蹲在方伯的墓碑面前,将茶水横倒在墓碑前,笑道: “方伯,知道你喜欢吃糯米糍,所以带了两碟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跟你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