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官主管平安州事务,或是恨朕无能,任由匪徒横行。朕辛辛苦苦为国为民,可不是为了养章旷这等蠹虫!” 卫若兰当即单膝跪地,朗声说道:“微臣请命,前往平安州剿匪,不平平安州鼠盗之患,不消平安州百姓之怨,誓不回京!” 长泰帝命人将他搀起,含笑道:“卿家如此忠心,为国为民,朕焉能不允?”随即命人传召翰林院的庶吉士提笔拟旨,封卫若兰为三品昭武将军,即日启程前往平安州,掌平安州大营,剿平安州匪徒,同时又拟一旨,召平安州大营的三品昭勇将军回京,另有重用。 近来太上皇复又上朝主政,长泰帝拟完两道旨意,先送到太上皇跟前,太上皇见长泰帝是借卫若兰的英武剿匪,而卫若兰又是勋贵子弟,倒也没有反对。 长泰帝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束手束脚的,最怕太上皇处处与自己背道而驰。 回到大明宫,长泰帝拍了拍卫若兰的肩膀,道:“你不必在宫里当差了,今日就出宫家去收拾行李,三日后启程。平安州之事迫在眉睫,若非你忙着成亲,一个月前朕就打发你去了。你已是将军,可选亲兵侍从,挑些得用的跟着,到了那里也放开手脚,先收服大营的将士为你所用,不用害怕有人辖制当地大营的军饷,朕一直着人盯着。” 卫若兰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负陛下之隆恩。”平安州大营里有祖父的旧部,也有荣国府的旧部,两家向来亲厚,他们多少给些颜面。 出宫回家,黛玉却在锦乡侯府未归。 彼时她已与锦乡侯夫人说明自己登门拜见的用意,也经过卫若兰和姜华的同意,说起了吴贵妃之母的提议,笑道:“我年纪轻,脸面薄,将将成婚,经历的事情少,依我的性子,原不会管这些保媒拉纤的事儿,谁知华哥儿求到了跟前,我们大爷推辞不过,我只好走这一趟。我只是中间说合的人,成与不成,端的看你们两家的意思。不过,我也是觉得蓉姐儿不错才肯开口,若蓉姐儿是轻薄脂粉,哪怕华哥儿磕头求我,我也不答应。” 在宫中宴上以及婚后应酬上,她见过姜蓉几回,虽无十分交情,却知姜蓉本性,而且昨天她又悄悄翻看了往日的消息册子,查明了姜家的门风和姜蓉的为人处世,别人打探不到的消息,她那里都有,果然是极好的一个女孩子,不比自己姊妹一干人等逊色。 锦乡侯夫人低头忖度,片刻后抬起头道:“事关犬子的终身大事,应不应实在难以在一时之间决定,县主且容我们夫妻仔细想一想,过两日给县主回话。” 黛玉笑道:“理应如此谨慎,谨慎后决定,方不致后悔。” 锦乡侯夫人见黛玉言语温柔和蔼,事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更没有威逼自己家应承,心下不觉喜欢起来,笑道:“就是县主说的这么一个理儿,从前过于信赖说媒拉纤的人,没考虑清楚打听详细就答应了下来,险些误了犬子的终身大事,此后便处处谨慎了许多。谁知,我们谨慎了,因知道的事情多,反倒寻不到妥当的亲事,以致于犬子至今都没有定下亲事,别人想到犬子的年纪,只当我们有什么毛病呢。” 黛玉听完,笑回道:“缘分天注定,是令公子的缘分未到,所以亲事迟迟难定。等到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锦乡侯夫人道:“那就承县主吉言了。” 黛玉将姜华所托之事办完,便即提出告辞,没有因锦乡侯夫人的挽留而留下。 锦乡侯夫人送她至仪门处回来,沉吟片刻,便去书房找锦乡侯,途中又叫人把韩奇找回来,同他们父子商议黛玉所说之媒。 锦乡侯如今没有差事在身,正在家中赏花,见妻儿一前一后进来,不觉纳闷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娘儿俩亲自过来找我?且说来我听听。” 韩奇道:“儿子也不知道,是母亲命人找了儿子回来。” 锦乡侯扭头看向妻子,听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道:“静孝县主倒是个平和温柔的人,倒也没强求什么,只说一切看我们的意思。她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连我当时起的忧心都一一道明。事关奇哥儿,老爷和奇哥儿怎么看?” 听完这番话,韩奇不由得满脸愕然,他和卫若兰吃酒游玩时,常遇姜华,也颇喜欢姜华的为人。平时小聚,姜华向来都是锦绣华章信手拈来,举手投足间也没有半分俗气,比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强了不少,宝玉和姜华尤其好,两人是一样的人,不过姜华的文采武功远胜宝玉。只是没想到,姜家竟然相中自己为婿,让姜华托卫若兰夫妻出面说合。 锦乡侯想了想,道:“按门当户对和人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