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更谈不上什么印象。遂淡淡道:“听母后提起过几句,是个安静稳重的性子。” 魏箩想了想,很快又蔫儿了下来。常弘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高晴阳又安静,两人凑在一块儿,岂不是谁也不跟谁说话么?看来是不适合的,她还是别操心了。 * 之后几天,魏箩和赵玠陆续去了几位长辈家中,收到了不少红封。 这个年算是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天气也一天天回暖,不如前一阵儿来得那么冷了。这天城外庄子里送来了新摘的樱桃,金缕洗了一碟子送到书房,魏箩一边蘸着酥酪吃,一边趴在窗边的榻上看奇闻录。 赵玠在一旁处理公务,偶尔觑她一眼,那小姑娘正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无暇顾及他。 赵玠放下宣笔,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叫魏箩过来。便见朱耿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凝重道:“王爷,您吩咐属下的事,有消息了。” 魏箩耳朵尖,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立即放下手里的樱桃,扭头看去。 赵玠道:“说。” 朱耿道:“十五年前曾伺候过宁贵妃,后被遣散出宫的嬷嬷找到了。” ☆、第147章 “人呢?”赵玠放下手边的书,问道。 朱耿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王爷,已经安顿在盛京城外的宅院里。” 这才过去七八日便有了消息,底下人办事的速度倒是很快。 赵玠坐在花梨木圈椅里沉默了一会儿,然而才道:“立即带过来。” 朱耿应声而去。 魏箩搁下奇闻录,坐在榻上,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瞅向赵玠。她有心安慰赵玠一两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见赵玠向自己走来,伸出双手便要求道:“抱抱我。” 赵玠依言把魏箩的手缠到脖子上,手掌托着她的屁股,把她从榻上提溜起来,却不坐下,往另一边走去。魏箩便像一个树袋熊似的缠在赵玠身上,往上爬了爬,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大哥哥?” 赵玠瞧着她,低低地“嗯”一声。 魏箩张了张口,想问什么,但是对上赵玠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睛,便又噤声了。她亲了亲赵玠的嘴巴,改口道:“皇后娘娘喜欢去宝和殿拜菩萨,我跟着去过一回,那里伺候的宫婢不多,我想喝一口水都等了好久。你多安排一些人手过去吧,免得再发生什么情况,照顾不周。” 赵玠笑了笑,“佛堂本就是清静之地,母后是不喜欢诵经时被人打扰,才将宫人都遣散的。” 魏箩心里一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在她的脸颊贴着赵玠的脸,赵玠看不见她的表情。“那你暗中多安排几个侍卫,有备无患嘛。” 赵玠这回没再反驳她,妥协道:“我明日就去安排。”说着捏了捏她屁股的肉,“这下满意了吗?” 魏箩点点头,却也不告诉赵玠自己这般坚持的原因。 盖因上辈子陈皇后的离世,就是死在宝和殿的。魏箩起初不知道得这般详细,只听人说起陈皇后上香时点燃了佛殿里的三百三十支蜡烛,引燃了殿里的幔帐,这才了结的自己的生命的。彼时殿里一个宫婢也没有,即便有也被陈皇后遣散了,等到崇贞皇帝领着人过去时,火虽扑灭了,但是人却再也找不到,连一具尸骸都没有给皇帝留下,化作了灰烬。 魏箩心里一直装着这事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听来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是以一直没有贸然提醒。直到最近一些时日,陈皇后去宝和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再加之宝和殿里有一尊宝相庄严的菩萨,魏箩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上辈子的事。 似乎正是这个时候。 魏箩不希望陈皇后就这么死了,不仅因为她是她的婆婆,还因为她的那份性情。魏箩从小就喜欢陈皇后,总觉得她那般巾帼不让须眉的人,不该死得那么早,更不该便宜了宁贵妃母子,她应该看着赵玠登上大宝才是。 赵玠就这么抱着魏箩在书房里来回地走,他步履很沉稳,手臂抱得也很稳,就是姿势有些奇怪,跟抱孩子似的。 赵玠忽然想到什么,低头在魏箩耳边道:“下回我们试试这个姿势。” 魏箩的脸一下子红了,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