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便把你卖到平康坊里。” 银楼既然认识平康坊的婆子,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无非是秦楼楚馆、男欢女爱的场所。日子辛苦不说,每天还要接待不同的男人,哪里有当丫鬟好?银楼惶恐地跪下,连忙表态:“小姐放心,这件事奴婢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魏筝点点头,叫她起来,“方才魏箩身边的丫鬟问我怎么了,她应该是怀疑了什么。你一会儿去外面煎副药,旁人若是问起来,就说是给我喝的。” 银楼听话地点头,见她没什么吩咐,躬身退了出去。 魏筝坐在屋里想了一会儿,本打算去银杏园看看杜氏,然而转念一想,还是等事成了再去吧。只要能嫁进忠义伯府,她就把她从银杏园里接出来,接回忠义伯府去,再也不把她关在一个小院子里。 * 魏箩买了礼物回来,正准备回屋把玉笄收起来,拿着蟠螭象牙坠送给魏常弘,孰料恰好遇见魏常弘从屋里走来。两人在廊上遇见,魏箩下意识把盒子往身后藏。 魏常弘正要去薛先生那儿一趟,请教他几个问题。见魏箩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顺着她的手往下看,看到那个紫檀雕花盒子时,他眼神闪了闪,看着魏箩,慢慢问道:“这是什么?” 虽然还没到两人生日,但是魏箩的礼物他早就送出去了。魏箩一直没有送他东西,他虽没开口,但是心里一直都没忘。 魏箩知道这下瞒不过了,只好老实交代:“是送给你的礼物,我今日特地去街上买的。” 常弘抿起唇,弧度上扬,左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明显心情不错。“我能看看么?” 魏箩下意识摇头,里面除了象牙坠,还有一个白玉玉笄,若是常弘问起来,她该怎么解释?她把盒子护得紧紧的,眼珠子转了转,面不改色地说:“既然是生辰礼物,当然要过生日时才能送给你,你现在看了以后就不惊喜了。” 常弘看着她,提醒道:“阿箩,我把你的礼物都送给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现在送的意思。 魏箩还是不肯,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他的头顶,一抬手发现他都长得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了,顿时停住,很是坚定:“反正现在不能让你看。” 明明他们两个一样大,同一天生,怎么他比她高这么多?魏箩下意识比了比,发现自己才到他的肩膀。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人,赵玠比常弘更高,她站在赵玠面前只到他胸膛,每次他亲她的时候,都要弯得很低,或者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强迫她垫底脚尖迎合他。 想着想着,魏箩的脸红了红。 常弘有些失落,不过也没什么,反正礼物是他的,跑也跑不掉。他抬手摸摸她的额头问:“你的脸怎么有点红?是不是被魏筝感染,也受了风寒?” 魏箩摇摇脑袋,小脸儿依旧红彤彤,“不是……我只是有点热。” 不能再跟常弘站在这里,否则就该露出破绽了。她错身往旁边让了让,“你不是要去找薛先生么?时候晚了薛先生就该歇下了,快去吧。” 常弘多看她两眼,确信她真的没事以后,才往薛先生的院子走去。 魏箩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盒子,把白玉玉笄从里面取出来。当初买的时候头脑发热,目下买完以后便发起愁来,当真要送出去么?若是留在屋里,被人看到肯定会怀疑的,这一看便是男人的物件,常弘用不上,那能是谁的? 她正拿着玉笄胡思乱想,金缕端着一杯君山银针从后面走进来,见状随口问道:“小姐要把这个玉笄送给靖王吗?” 魏箩被吓一跳,偏头惊慌地问:“谁说我要送给他?” 金缕:“……” 小姐买这个簪子的时候,不就是想着送给靖王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