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但简是之却并未生出不悦,他向来不是个依言守礼的人,故而对于别人云里雾里的言辞也不甚在意。 他只轻轻笑了一声:“萧将军怕不是醉了,此等言语,本王只当你是在委婉嘲讽了,左右本王也算是……夺了你的心上人。” 简是之给了他台阶,将他方才那种大逆不道的话玩笑着遮掩了过去,却也是存了一点点的私心。 江稚鱼是他的妻,这事他可是丝毫不厌烦地要一次次提醒萧贺,以宣示他的主权。 萧贺胸口一阵沉闷,只是这陈年之事,他虽没能全然释怀,却也是深深掩藏下了。 他转身拿起案上一个新的酒樽,又提起酒壶将酒倒满,递到简是之面前,道:“齐王殿下与江大人大婚那日,我没能亲自到场,实是憾事一桩,如今这杯酒,便算是弥补吧……萧贺恭贺齐王殿下大婚之喜。” 简是之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清酒滚过喉咙,令他声音更清冽了几分:“那本王便收下了萧将军的道贺。” 萧贺瞧着他的眸色忽而深了深,就道:“虽知道说出这般言语不甚合适,但还是请求殿下,定要善待王妃,若说我如今还存着什么私心,那便是希望殿下能尽一生疼爱怜惜她。” “若是当真有一日王爷嫌厌了她,也请……” 他这一句话还未说完,简是之立时出言打断,声音中隐隐透出些愠意:“不会,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疼着宠着,就不劳将军费心了,也请将军少生挂念,早日觅得自己正缘才好。” 话到此处,两人之间再没什么可说,简是之便早早离了席,左右他现下饮不下酒也吃不下菜,一心都想着自家夫人。 营帐里,江稚鱼难得的没有在桌案前苦思,而是对着妆镜涂抹她自制的面膏。 边境风沙大,她这许久也没有时间养护,只觉得面上被风一吹,便如刀割一般生疼,故而今日终于得了空,她便打算补偿一下自己。 简是之大步走进时,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便随口问道:“你不是与将士们一同庆功吗?怎的早早便回来了?” 简是之脱下外袍坐在榻边,满是委屈道:“今日萧贺是众星捧月,我眼不见为净。” 听他这话音不对,江稚鱼透过铜镜果真就见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兀自恼着呢,她便放下面膏,到他身侧坐下,笑着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哄道:“你我都成婚这么久了,这坛陈年老醋你究竟要吃到什么时候?” 简是之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进了怀里,更委屈着道:“萧贺贼心不死,没几句话就转到了你身上,我听了便是心中不悦。” 江稚鱼明知他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也知他是在无理取闹,便故意道:“那可如何是好?他的心意,我又管不了。” 简是之被她这话一激,果真急了:“那你的心意呢?若日后他当真费尽心思与我争抢你,你可还是会坚定?” 江稚鱼只觉他这问题幼稚得很,若不坚定,她又为何心甘情愿越过重重困阻嫁与他。 江稚鱼不愿理他,便作势起身,边道:“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我要接着涂面霜了,你要是无事可做便早些休息吧。” 只是还不待她走出一步,简是之忽而拉住了她,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脚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 接着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手指也轻车熟路地勾下了她腰间的束带。 “夫人近日,却是冷落了我。”他贴覆在她耳边低低说着,抬手便放下了床榻两边的围帐。 军中自然比不得宫里,他们的营帐与将士们的很近,虽说现下众人都聚在远处饮酒,但江稚鱼总归是害羞得紧,两手隔在他胸前推阻他。 “会被人撞见……”她轻轻柔柔说着,身上单衣却早已被他褪至了腰间。 简是之已是情念上心,万不肯就此罢手的,更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们轻声一些,不就好了……” 话毕,便张口含住了她耳垂,惹得她霎时周身一抖,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纤腰低伏,香汗欲滴,他沙哑着重复之前的问题:“你的心意呢?” 她只得轻颤声音,娇声软语一次次念着他的名字,却又不敢大声,到了最后都变成轻轻的低吟,被他吃了进去。 战争总是艰苦,不知多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