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 说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大步走了出去,歌舞之声旋即恢复如常。 朝贵跟着简是之入了一偏殿,简是之左右仔细瞧了瞧,确定四下再无旁人后方才开口:“小江大人呢?本王寻了半天,也没瞧见他。” 朝贵边替简是之解着腰间衿带边道:“江大人本就不在宫中呀,今日中秋,陛下特许了江大人回家与江侯爷团聚。” 简是之翻了翻眼睛,直想骂人,强压下怒火:“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他便随便寻个借口不来了,做什么还费劲地熏衣服,还要与李夕照逢场作戏。 朝贵一脸无辜:“奴白日里本是要说的,可还不待奴开口,王爷便兴冲冲去选衣服了……” 简是之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便也不再开口。 待到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后,他眸子转了转,低声对朝贵道:“一会儿回去,本王便多饮几杯酒,然后便倒在桌案上,你见此,就偷偷到皇后娘娘身边说本王醉了,让本王先回宫,知道了吗?” 朝贵点点头。 他又道:“上次本王向陛下求得的那两坛好酒还存在库里吧,一会儿都取出来。” 朝贵挠了挠头,王爷若是想喝酒,在宴席上大可以喝个够,还要取出存酒做什么?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简是之拍了一下他的头:“要你管。” 朝贵努了努嘴,跟着简是之身后又回到了宴席。 接着便按照计划那般,简是之果然在酒过三巡之后趴倒在了桌案上,而朝贵在悄悄禀明皇后娘娘后便架起他成功逃了出来。 用太子曾经的话来讲,在偷奸耍滑上面,简是之与朝贵简直是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良配。 侯府。 “夫人,咱们女儿这是怎么了?” “……病了?” “我看像是疯了……” 江稚鱼一脚踏在石凳上,一手举着酒樽,使劲向上托着,一边朝天大喊:“月亮公公,我江稚鱼敬你……你每日都准时上值,四季轮转,年年如此,实是吾辈楷模……你就是我江稚鱼为官之模范……敬你……” 萧芳舒白了江颂今一眼:“什么疯了,稚儿分明是醉了,都怨你,非要让女儿陪你喝酒,这下好了,喝成了个失心疯……” 江颂今捋捋胡子掩饰尴尬:“我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啊,不随我。” 江稚鱼已经对月吟诵一盏茶的时间了,江颂今连忙将她从石凳上拉了下来,安抚道:“稚儿乖啊,那个……你的心意,月亮公公他老人家都收到了……” 江稚鱼摆手打断他:“胡说!他还没喝我敬的酒!” 江颂今擦汗,柔声道:“他不喝我喝,爹陪稚儿喝。” 江稚鱼在石凳上坐下,酒意上头身子都软了下来,她将手中酒樽随意搁下,趴在石桌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猝然一笑,显得脸颊越发娇红,她含糊着糯糯道:“我不跟你喝。” “那和谁喝?” “我要……和王爷喝。” 第22章 、烂醉如泥 “谁要同本王喝酒啊?” 话音刚落,江颂今与萧芳舒都惊了一跳,转眸就瞧见简是之款步而至,一手里还提着两坛酒。 二人赶忙施礼,简是之亦躬身回应,互道些中秋安好之类的吉利话。 只是院中另一处风景似与这三人间的和乐客套格格不入。 江稚鱼摊趴在石桌上,一只手擎着摇摇欲晃的脑袋,一面咧嘴傻乐,一面小口轻啜着樽中美酒,白瓷般的玉面上已然蒙了一层淡淡绯红。 客气话说完,简是之忽而一笑,对江颂今道:“侯爷当真教子有方,小江大人不但文武第一,对于朝事政情亦是见解独到,本王常听太子殿下私下夸赞,称其是东宫贤臣,国之重器啊。” 江颂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