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苏海棠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她对着微瑕说道:“去看看公主醒了没?要是醒了,就把她抱过来。”苏海棠极需看见女儿快乐的胖脸蛋,来缓和缓和突然消沉下去的心情。 过了腊月,年节的喜庆味便足了。大约是朝廷打了胜仗的原因,今年的春节似是格外热闹了些。除夕那日宫宴,苏海棠带着宝笙参加了,小丫头现在正学着说话,偶尔的会冒出一两个意味不明的音节,不过她胖呼呼,粉嫩嫩的,凭着天真无邪的高颜值,成功占据了太后娘娘的怀抱,着实出尽了风头。苏海棠也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了舞阳郡主的两个孩儿。这对姐弟长得都极好,姐姐穿着身浅蓝色斜襟薄棉长袄,下身是件素色的小裙子,梳了个双环髻,因为身上有着孝,所以并没有带任何的饰物,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太后身旁,看起来清灵灵的,小大人一样。。弟弟则还小,不过身体似乎有些单薄,能够看得出来,太后很喜欢这孩子。至于惜月公主则被皇后抱在怀里,她看上去非常不安,一副病病殃殃要哭不哭的样子。 吃了饭,一齐看完了烟火。按照老规矩,皇帝和皇后先送太后回了慈宁宫,然后才回转凤栖殿,除夕的这一夜,皇上一定是会宿在这里的。凤栖宫的内殿里早已是温暖如春,皇后脱了大妆礼服,换了件明紫斜襟缠枝玉兰色薄纱衣,乌央央的秀发慵懒的披散下来,内里是件亮绿绸的并蒂莲肚兜,肚兜的两条细带系在白腻纤细的脖颈处,看上去极是诱人。此时此刻,皇后再没了平时里泥塑一样的端庄,显的十分柔美。 “夜深了,安置吧!”端木殊穿着明黄色的整齐中衣,自己躺在了床上。 而且,很快的就合上了眼睛。皇后的脸上猛然一僵。可是她想起了刑嬷嬷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皇后自认为还没到年老色衰不堪入目的地步,她是皇后,是她的妻子,他不能这么对她。咬了咬牙,皇后深吸一口气,柔顺的答应了一声,掀开帐帘,小心翼翼的钻到了里面。 一股微妙的,似有似无的幽幽香气,在鼻尖处滑过。 端木殊极快速的皱了下眉头。 “皇上…”一只温软的小手颤巍巍的伸了过来,怯怯的搭在了端木殊的臂膀上,未熄的烛火从帐帘外映照进来,可以依稀的看到,女人此时的眼神和表情,那是一种顺从的,渴望的,带着卑微祈求和满心的爱怜。皇后的一颗心跳的极快,极快,呼吸都似乎要断掉一样。她的手在皇帝的臂膀上轻轻滑动着,如同一根细小的羽毛,让人心里刺刺的,痒痒的。 然后端木殊握住了那只手腕。 睁开眼睛,他看着皇后,眼神冰冷无情。 “痛…好痛…皇上…您快放开臣妾…”虽然手腕上传来巨大的骨痛之感,但更让皇后心惊的是皇帝此时的表情,那是似笑非笑,充满嘲讽的表情。 皇后的一颗心霎时跌进了深渊。 皇帝看着她,半晌后,却坐起了身子,然后,一语不发的离开。 当天晚上皇帝幸了凤栖宫里的一名叫彩英的宫女,事后,封了个采女。 ************************************************************************************ 吃了元宵,过了正月。这个年便算是过完了。日子又恢复到了寻常,皇后娘娘打过年后就“病”了,所以现在苏海棠连安都不用请,每日只窝在自己院子里头悠闲度日。这一日,苏海棠正准备用膳。小跃子一溜烟的跑进来,说是看见皇帝陛下的仪仗往这边来了,苏海棠便撂了筷子,走到门口迎着,果然不出片刻,她就看见了男人的身影。皇帝没有吃饭,所以—两人,啊不,还有一个宝笙,三人就一起用啦。宝笙有自己的座位,是个微缩形的能放在榻上的绣墩子,又宣又软两边还有扶手,宝笙坐在上面,下巴正好略高于桌面。苏海棠把她的小饭碗摆好,宝笙手里还拿着这勺子,当然,那也只是抓着好玩而已,宝笙现在还不会自己吃饭,得需要妈妈投喂。 “鱼——”属于孩童的嫩嫩声音特意拉长的响起,端木殊瞬间楞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不是:啊!我的女儿终于会说话了。而是:搞错了吧,难道不应该先叫爹娘吗?难道你是鱼儿生的崽崽? 苏海棠全然不知皇帝陛下的内心腹诽。十分轻松的对着孩子说道:“宝笙想吃鱼了吗?”说着便夹了块鱼腹部的白肉放在小碟中,这是一道鲜烩鲈鱼,这种鲈鱼只有大刺,是以并不怕孩子吃后会扎了嗓子。 “宝笙会说话了?”端木殊脸色有些僵硬的问道。苏海棠美滋滋的点点头,话说经过她日以继夜的尊尊教导,他们家宝笙终于会叫【娘】了,连发音都十分标准呢。端木殊看了宝笙一眼,突然伸出手指推了下宝笙的脑门,正愉快咀嚼鱼肉的胖丫头顿时不满的看了过来。 “我是谁?”端木殊一脸严肃的问道。 宝笙疑惑的歪了歪脑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