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竹成文和薛锰二人则是摄政王一文一武,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 竹成文拾起桌上的信笺,他一眼认出信中的迹出自小皇帝之手。 平日里摄政王的理公务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张自画像,听詹公公说是小皇帝亲手为摄政王临摹的画作,画中有一段拍马逢迎的诗词让竹成文记忆犹新。 他感叹大魏皇帝毫无气节的同时,又惊讶于小皇帝年纪轻轻,居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字。 可当竹成文读完心中内容,剑眉不由高高扬起,不敢置信道: “这...这竟是...皇上书写的让贤书!” “不错。” 陶临渊语气沉静,他给自己斟上一盏茶,浅啜一口,淡淡道:“竹侍郎有何作想?” 竹成文从万分欢喜中冷静下来,思虑片刻答道: “行宫之内守卫森严,郑舞苍的武艺不输薛锰,能将皇上神不知鬼不觉掳出行宫,想必这些人定是十分熟悉行宫内的结构,臣听闻皇城和行宫之内有一些密道,只有大魏历代帝王才会知晓,大魏除了先太子之外,还有另一位皇子能与先太子并肩,此人便是南帝魏浔。” 竹成文顿了顿,他见摄政王轻轻颔首,想来是默认了他的想法,继续道: “金人投降后,文人墨客对摄政王放弃出兵荆州,收回故土之举大加赞赏,王爷的名声在民间可谓是口碑载道,魏浔此时掳走皇上,极可能是想逼迫皇上写下让位诏书。” “臣原本还担心魏浔得到让位诏书后,会以铲除逆党为名号令诸位藩王出兵。不过既然摄政王手中有了让位诏书,应当在魏浔昭告天下前登基,迅速派兵南下,好打魏浔一个措手不及!” 竹成文越说越心潮澎湃,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如书中的旷世大能姜太公一般,协助摄政天开辟一代新的王朝。 他想到这段时日里,朝中百官对摄政王和小皇帝二人之间关系议论纷纷,竟还有宫人传出摄政王与小皇帝有着暧昧不清的断袖之癖。 竹成文对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在他心中,摄政王清雅矜贵,孤傲不羁,宛若塞北雪巅那株与世独立的天山雪莲。 这样顶天立地,清贵高雅的男子,注定会站在云端俯视众生,成为一代流传千古的帝王,又怎会有着那种自甘堕落的癖好。 摄政王对小皇帝好,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堵住朝中世族的悠悠之口罢了。 “不可,若是本王现在登基,皇上在魏浔手中便失去价值,魏浔并非怜惜手足之情的人,定不会留皇上的性命。” “如此更好,魏浔若是杀了皇上,王爷有让位诏书在手,岂不是师出有名。皇上一死,王爷出兵南下,便可名正言顺收回荆州,一统江山。” 竹成文话音刚落,瞧见摄政王抬起双眸,朝他冷冷瞥来。 男子幽深且黑暗的眸子,仿若即将喷发前的炎火之山,看似宁静,却涌动着毁天灭地的情愫。 竹成文一时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竟惹得摄政王动了怒火。 “本王曾答应过皇上,定会护他周全,你去联系江南那边的影子,让他们务必要找出皇上的下落,将皇上安然无恙带回来。” 竹成文闻言大惊,忙开口规劝: “摄政王请三思,魏浔此人生性多疑,皇城司耗时七年,折损了百余名出类拔萃的影子,才成功在他身边安插下二人,若是因找寻皇上的下落而暴露出来,实乃得不偿失!” “臣实在不明,摄政王既然有了皇上的让位诏书,为何还要舍近求远,非要将皇上救回来?当下天时地利人和,王爷莫要错失良机啊!” “竹侍郎是在质疑本王?” 听到男子冰冷的语气,竹成文扑屈膝跪地,匍匐身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