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看中他的才高八斗,司徒恒成才委以重任,甚至不顾大臣们反对,重新又起用了他,谁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柳安才还真当他是不可取代的人物了,真是不知所谓!司徒恒伸手击在书案上,发出一声脆响,沉声道:“这事儿交予你去查办,任何与此有关的人都不得放过。” 司徒修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司徒熠。 有心推脱,他犹豫道:“父皇,儿臣经历尚浅,只怕不能胜任,若是吴大人……” “吴大人自然也会参与。”司徒恒成站起来,负手道,“派你去,便是为让人知道,朕对此事的重视。修儿,朕知你一向公正严明,必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你才归家,稍作歇息再说,”他摆摆手,“下去吧。” 司徒修不好再拒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乾清宫。 走得一段路,在一处宫墙前看到司徒璟,他正立在屋檐下等他,阳光洒在肩头,只见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往前的温暖。 他笑着走上去道:“才喝完酒,这是又要请我去了?” “晚上再喝。”司徒璟道,“我暂时不想回去。” 失去生母,失去整个许家,好像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弟弟了。 司徒修讶然,想了一想,明白过来,许是跟袁妙惠闹别扭,不过夫妻之间这原是寻常事儿,便是他,不也跟裴玉娇闹过吗?他道:“那去我家吧,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司徒璟道好。 兄弟两个便回了楚王府。 裴玉娇一早坐在窗口往外看着,就在等司徒修,眼见他的身影,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差点扑过去。不过听下人说司徒璟也跟着来了,却是不得不收敛下,不能再像上回司徒裕在的时候,丢脸了。 她扶着蓝羽的手迎到门口,笑眯眯道:“王爷,五哥。” “打搅了,五弟妹。”司徒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小别胜新婚,加之刚才两位哥哥都拿司徒修打趣过,他该当识趣,忙添了一句,“我坐坐便走的。 “不妨事。”裴玉娇道,“五哥既然来了,就用过晚饭再走吧,你不在京都的时候,王爷很担心呢,此番回来,想必也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的。” 声音温温柔柔,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仍与当初一般,她盛意邀请,司徒璟当然高兴,然而想起袁妙惠,心头又微微发涩,也不知为何,他们二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点点头:“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司徒修朝裴玉娇看过去,微微一笑,又问:“熙儿呢?昨晚回得迟,早上去得早,还不曾见到他。” 正说着,门口一个三尺高的小男孩跑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欢叫道:“爹爹!” 听到儿子的声音,再欢喜不过,他扭头就把熙儿抱在怀里,一下感觉重了,笑道:“长了好几斤呢。”又看看他个头,“也高了。” 比起母亲,熙儿并没有那么喜欢父亲,可多日不见,也很是兴奋,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下:“爹爹打红毛鸡。” 旁边的司徒璟都笑起来。 果然以为红毛军是鸡,司徒修道:“红毛军是人,不是鸡,在咱们华国的东边,头发红红的。” 熙儿对红头发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歪头道:“大公鸡尾巴红。” 没法交流了,司徒修放弃继续说这个话题,捏捏他的小脸蛋道:“你娘天天都在念东西给你听,你会背些什么了?” 他眼睛眨巴了两下。 裴玉娇引他开口,先是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那是很熟悉的,因裴玉娇没事儿就挂在口头,熙儿都听顺了,跟着背道:“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一个字一个字竟然很清楚,作为父亲,司徒修不由自主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司徒璟应景的夸道:“熙儿真聪明,这么小年纪委实不容易,将来恐是个神童呢。” 虽然俗气,可父母听见夸孩子,没有不高兴的,尤其是裴玉娇,那可都是她下的功夫,没事儿就念诗歌,有时候儿子嫌她吵,听到她念,小腿儿一迈就逃走了,但现在瞧瞧,多有效果! 她眸光神采四溢,朝司徒修频送秋波,意思是都是她的功劳。 司徒修已经拿儿子得意过了,当面不好再夸妻子,当做没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