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观她脸色,知道她不高兴,刚才也确实叫她疼了,可想起以往的欢愉,昨晚上实在不尽兴,他早上没忍住,想一想说道:“还疼的话,要不本王给你抹点儿药?叫御医弄一管就行,就跟上回送给你的那青玉膏一样。” 她竖起耳朵,这原来还能涂药,忍不住问:“怎么涂?”青玉膏的药效确实好,抹一抹伤就好了,要是可以,那她也不会疼了。 “很容易。”他把她两腿轻轻分开来,伸出修长的手指,目光盯着某处,淡淡道,“在这儿沾一点……” 还没说完,裴玉娇一脚踢了过去。 他早有提防,抓住她白生生的脚,挑眉道:“怎的这般凶,敢踢本王?” “你不正经!”裴玉娇瞪他,这么羞人的话都能说。 “怎么不正经,药就是这么涂的。”他正色,“不然你说怎么涂?” 她想了想,连忙摇头:“不要药了。” 他笑起来,手中还握着她的脚,又白又小,嫩的好像莲藕,他看几眼竟生出要咬一口的冲动,但到底没下嘴,给她洗完,她接过手巾:“我自己擦。” 两人从净房出来,穿了中衣,竹苓跟丁香依次把外袍拿来,司徒修身边并没有什么贴身婢女,往常都是随从服侍,现在她既然带了丫环来,便是两个主子一起伺候。 司徒修瞧了一眼那二人,泽兰倒是不在了,外面几个二等的,粗使的丫环婆子,便是有聪明的,也不过是寻常人,想起她遭遇的事儿,他心想,还得调个厉害些的才行。斟酌间,只见裴玉娇已经打扮好,穿着规制的绯色王妃朝服,头梳飞天髻,发上宝石耀眼夺目,富贵雍容。妆容也好,就是一双眼眸,怎么也藏不住她的纯真,便显得有些稚嫩。 他握住她的手:“走罢。” 她有些迟疑:“肚子饿。” “忍着点儿。”本来可以吃完饭再去,但自己一时没控制住,耽误了用饭,他哄道,“在路上把要吃的想好,回来叫蒋大厨做。” 听到这名字,她脑子里立时冒出了好些吃食。 看她全心全意去想了,他暗暗好笑。 坐了轿子去宫里,已是辰时中,因是儿子大婚,这两日司徒恒成也没有上朝,正与韦氏坐在乾清宫里,见到夫妻俩进来,韦氏唏嘘道:“这七儿媳,难怪修儿喜欢,倒叫我想起绿儿了,也与她一般娇俏。只可惜,她命不好,前几日忌日,渊儿给她烧了好些纸钱,他最近都在抄《惧舍论》。” 废太子司徒渊是嫡长子,司徒恒成的第一个儿子,他与他提佛法,最早就是叫他看《俱舍论》,父子两个那时候极为融洽,司徒恒成初初为父,在司徒渊身上投入了很多心血,可结果也伤他最深。 只到底七年过去了,这七年里,他不是没去过和光宫,只在门口伫立片刻,终究没有见这儿子。 韦氏今日提起,又触到他那道疤痕,只他没有那么抗拒了。 司徒修与裴玉娇上前行礼,跪在锦垫上敬茶。 在宫里,这等规矩仍是与寻常百姓一样的。 二人笑着喝了,韦氏送了两大匣子东西:“是些首饰,还有些珠宝,你回去瞧瞧,喜欢的来宫里就戴上。” 裴玉娇答应一声,露出两个梨涡,讨人喜欢:“谢谢父皇,母后。” 司徒恒成瞧了儿子一眼,娶了妻子,果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他能感觉他的欢快,这份喜悦化解了他身上一直以来的阴郁,便心想这桩事确实也没成全错:“刚刚大婚,先别急着衙门的事儿。” “是。”司徒修笑道,“便是父皇有差事,儿臣还想相求呢。” “跟璟儿一个样儿。”韦氏笑,“既如此,便常带玉娇过来,我瞧着她也喜欢。” 司徒修点头答应。 几人说得会儿,司徒恒成便让他们回去,韦氏道:“再去看看许贵妃。” 她突然那样大度,司徒恒成诧异的朝她看一眼。 “总是亲手养大修儿的,半个母亲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