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睡觉,还常做些羞人的事情,有时早上醒来还缠在一起。 想起这些,她突然脸红了,要是她嫁给别人,比如那戴春林,是不是…… 她试图把那二人对换一下,岂料念头才起,便觉满心的厌恶。 原来戴春林真不行啊。 她皱了皱眉,有片刻的恍惚,自己一直怕司徒修,这辈子也不愿嫁给他,然而除了怕他凶,回想起别的,竟没有一丝反感。 许是那三年,自己也渐渐习惯他了。 “姐姐?”看她失神,裴玉英拉住她的手。 裴玉娇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必不会胡乱招婿的。” 看她一脸认真,裴玉英这才放心。 过得几日,徐家送来请帖,徐老夫人请他们去府里做客,上回在窦家,太夫人对徐老夫人印象不错,而今既然相请,没有不去的理由。 马氏眼睛一转:“可是徐老夫人看上玉英?” 太夫人笑道:“确实在窦家,她问了一些英儿的事。”她顿了顿,“我与侯爷也说起过,侯爷道既然是张大儒的弟子,没什么不好,且徐家家风与咱们裴家相似,都是不太喜与人结交的,爱清净。” 那是愿意结亲的意思,马氏心想,这样也好,假使裴玉英嫁给徐涵,裴玉画便更容易嫁给沈梦容了。 她笑道:“徐公子还救过玉英呢,说起来也是有缘。” 太夫人点点头,那沈家一直未曾有消息,大约是没戏,想想也是人之常情,这些名门世家,好些结亲的也是同类清贵家族,并不太喜勋贵。若徐家有意,这徐公子乃探花,光是这点,便配得上了,明日便去看看。 她又吩咐马氏准备些手礼,到时再带过去。 消息传到裴玉娇耳朵里,她又着急上了,上辈子,徐家请他们去,很快两家就定了亲,因太夫人对徐涵很满意,他有才华,又有师父大儒的名声,试问天下有哪家不愿呢?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如同困兽 竹苓还在静养,寻常不出门,平日里仍待在房里陪同她,眼见她一对儿秀眉拧得要跟山丘似了,忍不住询问:“姑娘怎么了?” 裴玉娇不能说。 这天大的秘密只能她一个人抗,她长长叹口气:“没什么,你予我梳头发罢。” 到时候见机行事! 出得院门,裴玉英来接她,笑吟吟道:“今儿你倒是快。” 裴玉娇正敏感着,眼见她满脸喜色,心里咯噔一声,狐疑道:“妹妹,你看起来挺高兴啊?” 同是姑娘家,裴玉英平日里再如何坚强能干,也还是有颗少女心的,徐家相请,她如何不能窥探出一二?原本在窦家,她就已经察觉到徐老夫人的目光了。 只被姐姐这样问,她脸蛋红了红道:“出门玩儿又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你不乐?” 裴玉娇心想,她不止不乐,简直是要急坏了! “我不喜欢徐公子。”她撅撅嘴道,“他这人怎么瞧着都不好,故而我也不太想去徐家,只祖母说了,不去不好。” 明明是见过寥寥数面的人,裴玉英心想,姐姐怎么就不喜欢他了?不过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她嘴角儿挑了挑,确实是不太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然而那次马车出事,他扶她出来,言行举止间可见他的细心,挨了她一巴掌他当时虽有些恼,却也理解她的处境。 这样的男人,她感觉不差,别说还是探花呢。 裴玉英是个理智的人,方方面面分析了下,她觉得假使有这么一桩姻缘,她是不会拒绝的。 两个人各有不同的看法,各怀心思,随着太夫人去了徐家。 将将到得垂花门口,便有婆子丫环领着她们过去,徐家才搬来京都不久,也不是京都人,故而这宅院颇是狭小,比起侯府差远了,好在干净。青石路洗刷过,光可鉴人,两边种了几株海棠,数丛青竹,幽静雅致。 来来往往的下人也少。 到得上房,徐老夫人与徐涵已经在门口等候。 太夫人这是第一次看到徐涵,只见他穿了一身墨绿直袍,身姿挺拔似青竹,虽是年纪轻轻,却已经散发出淡淡的威压。再瞧他面容,俊美无双,一双眼睛尤为突出,光芒流转,精明冷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