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林蕴初和白星尔的车子停在了何家指定的位置。 从门外进入何家的大院,这不长不短的路被何延成布置的很是凄婉,仿佛这一段路便是寄托了何延成对亡妻的哀思。 可白星尔心里清楚,何延成不过是做做样子,维持他深情丈夫的形象罢了。 “贵客到。”门口的司仪喊道。 白星尔紧紧挽着林蕴初的手臂,朝着里面走去……那赫然入目的遗照宛如一把匕首刺进了白星尔的膝盖,让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小尔。”林蕴初把人给扶住,“别失态。” 白星尔眼中含泪,点了下头,不敢再抬头看时笑的音容笑貌,只能是艰难的一步步的前进。 里面还有司仪,见有人来吊唁,便按照礼仪喊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主家谢。” 何家人以及时伟走上前来,冲着林蕴初和白星尔鞠躬回礼,以表示感激之情。 白星尔无视了何延成的惺惺作态,反倒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跪在火盆旁边给时笑烧纸钱的何蕾。 何蕾眼睛哭得红红的,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可是白星尔不会被她的外表蒙蔽!要说时笑的流产与何蕾没有一点儿关系,打死白星尔她也不信! 想到时笑这一年的凄凉,还有临终前被人的种种算计……白星尔化悲痛为力量,直直的盯着何蕾,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何蕾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怨恨,她烧纸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便和白星尔的目光对接上了。 一瞬间,火光四溅,暗潮汹涌。 何蕾微微一愣,眼中也划过一丝阴狠,豪不心虚的同白星尔对视着,那神情颇为挑衅。 白星尔攥紧了双拳,有点儿按捺不住要和何蕾撕破脸的冲动。 而这时候,门口的司仪又一次高喊起来,通报齐忠和洛允辙到。 何蕾听到洛允辙的名字,立刻扔掉手中的纸钱,站了起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洛蕴辙。自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齐妙。 压抑许久的怒火再次在何蕾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她大步向前,想要直接把齐妙给轰出去。 可是,何延成和何延泽一见到齐忠本人,都是激动不已的上前迎接。 “齐参谋长,您怎么……”何延成竟有几分怯场。 齐忠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何延成不必多言,道:“死者为大。我是特意来吊唁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何延成不住的点头,已经是受宠若惊,怎好还要求有什么旁的事情? “这位便是齐小姐吧。”何延泽把话头接了过去,“真是随了齐参谋长的英姿飒爽,气质里透露着一股英气。” 齐忠对这种恭维的话并不上心,只是淡漠的看着何氏兄弟,一脸的不置可否。 “她……”何蕾在得知齐妙的身份之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居然是……” “蕾蕾,你在嘀咕什么?”何蔓在她身边小声问道。 何蕾直直的看着齐妙,只觉得手心在冒冷汗。 齐忠也耳闻了何蕾之前找齐妙麻烦的事情,他锐利的目光微微的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妙妙在何夫人出事的那天也在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吊唁。” 何蕾一个哆嗦,差点摔倒,还好何蔓扶了她一把。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位姑娘是齐参谋长的千金,多有怠慢,还请您见谅。”何延成恭敬道,“我瞧着齐小姐的年岁不大,与我的女儿、侄女相差不大。我介绍介绍,你们交个朋友,以后就多个小姐妹了。” 齐妙一听这话,冷冷一笑,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