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眼睛酸涩难忍,片刻之后方才用力的擦了一把脸:“我承认,我是安慰我自己。” 于洋歪头看着他,无声询问。 “我爸妈,我妹妹,都死了。”他低声说,眼睛迅速腾起了雾:“我家就剩下我自己了。” 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于洋挺不会安慰人的,想了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 刘穆低着脑袋,脖子如同没有了力量一般,耷拉着:“我妹妹和妈妈也进去过。” 于洋皱了眉。 “她们再也没出来。” 于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沉默。 “她一定会出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刘穆再次说。 于洋原本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安慰自己,按理说,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如今总算明白了,因为自己曾经失去过,所以就不愿意别人也失去,想不到刘穆的心肠这么好。 于洋笑了笑:“嗯,会好的。” 两个大男人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陶琳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陶潜作为她的父亲,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紧张害怕,手都在颤抖。 “老师,您别管了,还是我来吧。” 虽然是最基础的检查,可陶潜这紧张害怕的样子,她实在不敢交给他。 陶潜垂着脑袋,无声的坐在那。 芸芸挽了挽袖子开始帮陶琳做检查,她呼吸绵长,猛一看就像是睡着了,但是眼睛、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反应。 她用疼痛刺激她,用任何方法去触碰她,她都是没有反应的,像是一个植物人。 兴许,于洋的判断没有错误,她真的陷入了沉睡。 “她怎么样?”陶潜的目光落在陶琳的脸上,他的声音颤抖着,心也跟着颤抖,害怕着。 他是真的怕了,他想到艾瑟琳离开的时候,两人心意相通,他是有感觉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艾瑟琳的恐惧和害怕,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无声的疼痛。 陶琳躺在那里像极了艾瑟琳,她没有动作,没有神情,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太像了。 因为想象,他开始害怕,因为想象,他开始恐惧。 “再次一次疼痛刺激,看看她有没有反应。”芸芸做好了准备,要用针去扎她的手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