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不再管他们,转了转身子,红色的冲击波在他身上环绕几圈,飞出去正好打中院子中间的雕像,铜质的雕像从中间一分为二,上半截的部分掉下来,在地上晃了几晃,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的欢呼还未结束,查尔斯、艾瑞克和莫伊拉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莫伊拉掐着腰生气地大叫。 查尔斯沉默,看了看在地上的雕像,“我本来期望你们可以表现的再好一些。” 说完便离开了。 瑞雯咬了咬唇,最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带头走回了屋子。 伊芙琳的鞋踩在碎玻璃渣上,皮质的短靴在上面摩擦出由此而刺耳的声响。 在她跨过残余墙体的那一刻,天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 “看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怪物。” 伊芙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负责这一片巡逻的特工远远地站在院子的另一端,完整无缺的另一端,看着院子里的一片混乱。 这又是些什么表情? 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伊芙琳从到了魔法界之后,毫不客气的说,她接触的人都是大大小小的巫师,能力或强或弱,或大或小,但都是把运用魔法当成一日三餐一样自然。就算到了这里,她从来没有在普通人面前运用过自己的能力。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她有些理解为什么美国魔法界即使到了今天,还是不能接受公开魔法界的议案,即使与麻瓜政府联系都接受不了。 看看当时这些人的表情,像是在看一群怪物,一群不受控制的随时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怪物。 伊芙琳站在三楼自己房间外的走廊上,窗户正对着楼下的院子。一道灯光从外面打进来,又渐渐暗下来,几个特工在车上搬一块巨大的玻璃。 “我以为这么晚还没睡的只有我一个。”伊芙琳看着窗户上映出查尔斯的脸。 “只是有点吵。”查尔斯站在她身边,看着窗外的人,“被人的思维吵醒真的很不好玩,尤其是那些人还在抱怨今晚上是在加班。” “你还没有建立一个确定的规则,查尔斯,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在这个世界中约束自己。” 查尔斯看着伊芙琳的侧脸,“有时候我会忘记你只有十七岁。” 伊芙琳在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太过于理智,直到下午时他看见玩游戏玩high了的伊芙琳,才最终想起来她才只有十七岁。 “这就不是年龄的问题。”伊芙琳歪歪头,那些特工终于把玻璃从车上搬了下来。 “瑞雯从小到大接触的变种人只有你一个,”伊芙琳说,“比起你完全可以隐藏在普通人中,她也渴望可以有更多的朋友,变得,普通。” “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给了她超过以往大多时候的快乐。” 空气中安静的似乎能听见走廊尽头的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 叮,叮,叮。 十二点到来的声音想起来。 查尔斯刚想说些什么。 身边的伊芙琳却突然雀跃起来。 “就是这个时间。”她看向身边的查尔斯,嘴边咧开大大的笑容,“给你看样东西。” 外面的施工人员已经把玻璃裁好,准备安装到墙面上。断成两半的铜像的上半部分也被小型的起重器抬起来,准备放到原位进行焊接。 查尔斯看见伊芙琳从衬衫的袖口抽出了她的魔杖,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容。 就算要修好这些东西,也要这群特工知道他们的厉害才可以。 “恢复如初。”伊芙琳喃喃说道。 查尔斯听得不真切,却听得到下面人的惊呼。 原本扫到一边准备送去垃圾场的玻璃渣子飞了起来,有秩序的飞到原先窗户中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一点一点,把原来的窗户拼凑了起来。吊在起重器上的半截铜像也奋力挣脱了起重器的束缚,自己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方,duang的一声响声之后,落在了原处,切口部分闪过古铜色的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铜像顶部被烧焦的部分也恢复了光洁。 站在院子中的特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预料到事情发展的方向。运过来的完整的玻璃因为支撑它的特工太过吃惊,倒在地上,不规则的碎成了几块。 除了地上被烧焦的草坪,再也看不出原来破坏过后的影子。 “这真是,无与伦比。” 听到这句话的伊芙琳像是一个偷到奶糖的孩子。 “it's party time。” 在伊芙琳离开之前,查尔斯听见她说,带着狡黠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他决定收回伊芙琳十分成熟的这个看法。 但是他深深的觉得伊芙琳是一个值得探索的女生,啊,女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