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嫁给阿史那奎吗?”刘子佩咬牙道。 “我不知道。”秦蓁蓁垂下眼帘。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己重活一世的意义又是什么? 还是不明白。 脑中的思绪随着她的思考,更是成了一团乱麻。 秦蓁蓁低下头,只觉的脑袋隐隐作痛,谁知下巴却突然被人大力捏住。 那力道并不会让她觉得太疼,却足以使她抬起头来。 随即是落下的唇。 这个吻看上去来势汹汹,却在快要落到秦蓁蓁嘴上时偃旗息鼓,显得尤其外强中干。 轻柔的触碰如同雪花般落到秦蓁蓁的唇上。刘子佩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如同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易碎品。 他试探的轻启薄唇,在秦蓁蓁的唇上温柔的辗转吮吸。 一股秦蓁蓁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自唇上冉冉升起,与此同时,小腹似乎燃起了微弱的火焰,随着血液逐渐蔓延全身,燃烧着她的理智。 刘子佩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暧昧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渗透到秦蓁蓁的肌肤上。 秦蓁蓁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缺氧的鱼,她被刘子佩的一番动作弄得有些气喘,本能的张开红唇,却被对方趁虚而入…… 一吻毕,秦蓁蓁趴在刘子佩的怀中平复着心情。 刘子佩摩挲着秦蓁蓁黑亮的青丝,轻嗅着怀中人身上的香气。 回想着方才的余韵,他悄悄舔了舔水灵灵的唇,抱着秦蓁蓁的手臂愈发紧了些。 秦蓁蓁很少熏香,也从不在身上刻意涂抹香料。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是从娘胎里头带来的。寻常二人隔得远闻不到,如今这般亲昵了,才能闻到这股淡淡的甜香。 刘子佩觉得这种香味胜过一切昂贵的香料。 “你……”秦蓁蓁靠在刘子佩的怀中万般感触,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的心尖酸酸的,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甜。 她的肩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甚至于秦蓁蓁自己也不知道这次重生是上天给予她的机会,还是上天对于她的作弄。 如同寻常女子一样,找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对于秦蓁蓁来说,更是种奢望。 “……不要嫁给阿史那奎。” 刘子佩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秦蓁蓁的脸贴着他并不厚实的胸膛,能感受到刘子佩胸腔的微微颤动。 他的声音并不像寻常男子般低沉沙哑,反倒更贴近于少年嗓音般的清润。 刘子佩呼出的气息吹拂在秦蓁蓁小巧的耳朵上,使其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红色自耳畔蔓延,接着是少女白嫩修长的脖子。 刘子佩的眼眸沉了下去,像是黑漆漆的,没有月亮和星子点缀的夜。 他松开束缚住秦蓁蓁的臂膀,站直了有些紧绷的身体。 特殊的暗流涌动在二人之间,搅动着彼此的心房。 “这种事情哪是我能够决定的。” 秦蓁蓁微怔过后也从刘子佩的怀中直起身,她有些心绪不宁。 听得刘子佩的问话,秦蓁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纵使父亲权势滔天,却不得不得屈居于女帝之下。 这便是为臣之道。 残酷,却也现实。 不知道是不是秦蓁蓁的错觉,结合女帝上一世在地牢中的表现,以及这次突如其来的赐婚。她总觉得女帝似乎在针对自己。 可是,女帝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难道因为自己是丞相的女儿,女帝忌惮父亲功高盖主,却又无法一时之间铲除他,所以女帝恨屋及乌,挑了自己这个软柿子捏来泄恨? 不可能吧……女帝好歹是从先皇后宫爬到帝位上的女人,是这天云国乃至世间的头一位女帝,不会如此……任/性吧? 秦蓁蓁被脑中的猜想雷的不轻。 她轻轻摇了摇头。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刘子佩见秦蓁蓁低头不语,只以为她心中烦闷,心中更是平白增添几分对于阿史那奎的恼怒。 回头他得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突厥干的龌龊事。 一心等着朝廷救济,却不敢自己去开拓天,突厥不知何时,已经从草原上的自由奔跑的野狼,变成了朝廷豢养的獒犬。 刘子佩的眼底越加阴沉了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