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长得像蜈蚣的虫子,细长的身子缩成一团盘在秦蓁蓁的伤口上,还有一半的尾巴埋在溃烂的伤口之中。 虫子背部是诡异的黑色,泛着青幽幽的光,它的脚是朱红色的,密密麻麻的,一动就像是海潮般一波一波的,令人毛骨悚然。 它正有滋有味的啃着秦蓁蓁的伤口,时不时还扬起纤细的触须耀武扬威。 “怎么了?”秦蓁蓁不明所以,她因为受伤整个人困在床上动弹不得,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牵扯到伤口。 她抬起努力头往胸口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伤口血淋淋大致情形,至于细节,从她这个视角啥也看不见, , “没,没什么……”清溪虽然性子内敛羞涩,可是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小姐的伤口有些感染,等会奴婢处理起来可能会有些疼。”清溪和熏风对视一眼道。 “清溪?这是怎么了?”胡太医是个老男人,而秦蓁蓁正好伤在了胸口。胡太医为了避嫌,在清溪就诊时一般都会转过身。 他不了解身后的情形,心中着急,便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是。”清溪看着秦蓁蓁,故意高声作答道。 “小姐稍等,奴婢去取些药材来。” 秦蓁蓁隔着罗帐看不清楚清溪的表情,只是心中隐约觉得不对。 难道她的伤势加重了? “当真?!”胡太医听完清溪的一番轻声细语,惊的连下巴上的胡子都抖了抖。 “这可如何是好?”胡太医压低声音,同清溪说道:“黑背赤足,还寄生于人体,这种虫子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可怎么办?”清溪也有点着急,她本就性子内敛,这会子更是涨红了脸。 胡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的,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如果连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那秦相家的女公子又该怎么办? “我知道!。” 话音未落,一袭青衣踏着翠色的草叶而来。 “刘二公子?”胡太医惊诧道:“你怎么……” “我来探望蓁蓁。”刘子佩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这次前来,是想说明自己对秦蓁蓁的心意。他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和女子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提说是对女子产生过这样独特的情感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初夏时节,停在小荷尖尖上的蜻蜓。恰好一阵清风吹来,蜻蜓抖动翅膀飞舞,在小池的水面上留下一圈圈的涟漪。 ——而秦蓁蓁就是那只蜻蜓。 但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刘子佩看见秦蓁蓁伤口上的黑被赤足虫,只觉得如坠冰窖,连那颗心都被封在了冰块中。 这虫子,他见过。 “这是边塞的一种蛊虫。”刘子佩道。 他怎么突然进来了? 秦蓁蓁在刘子佩大摇大摆的进来时的那刻,整个人就已经傻掉了。 她现在轻衫半退,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肌肤细腻而富有光泽,与上好白绸制成的睡衣比起来毫不逊色。 纤细的脖子因为吃惊而伸的笔直,勾勒出性/感迷人的线条,无端的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暴虐欲/望,只想狠狠咬上去。 红色的绣花丝被下,还能隐约窥见那绵软高耸。 房中,有暗香浮动。 秦蓁蓁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倒流去了脸上。 她像只在厨房中偷米被发现的小鼠那般惊慌失措。兴许是羞的,也有可能是气的——她似乎一下子就能动弹了,忙不迭的把被子拉倒了头顶。 “嘶……”秦蓁蓁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又牵扯到伤口了。 疼!真疼!她躲在被子中疼的龇牙咧嘴,面目扭曲。 刘子佩看见秦蓁蓁的反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或许干了件不得了的蠢事。 他会不会被秦蓁蓁当成登徒子? 可是……从前秦蓁蓁才是那个骚扰他的登徒子呀!刘子佩满脸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这章不要被锁(双手合十) ☆、蛊虫(已修) “你做什么随便进人家房间!谁让你进来的!”秦蓁蓁躲在被子里,又是羞怯又是窘迫,强撑着气势嗔道。 不过,难免有些色厉内荏就是了。 “……我一直都能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刘子佩神色淡然,嘴角却悄悄上扬了几分。 除去那次秦蓁蓁受伤,自己被陌生的侍卫挡在了营帐外。在平时,因为伺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