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草民一心向佛,将魂魄和肉身皆许了佛祖,还请女施主不要为难我。”他双手合十,朝秦蓁蓁行了个规规矩矩的佛礼。 这刘子佩还真是油盐不进,不解风情。 秦蓁蓁心中烦躁,但当着众人的面,也只能温言宽慰。 “子佩……蓁蓁是真心爱慕于你的。子佩就是蓁蓁的魂,蓁蓁的魄,蓁蓁的金刚肉身。”秦蓁蓁拿帕子捂住脸,好遮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原谅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说这么肉麻的情话。 她将脸埋在帕子中,呜咽道:“若是子佩不要蓁蓁,我宁愿死了去。” 她说着就往湖边跑,一旁的家丁丫鬟顿时乱作一团。 一时间“拦住小姐”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乱成了一锅粥。 秦蓁蓁当然只是做个样子的,见到众人来拦,便顺势做娇弱状,软倒在了追上来的丫鬟怀里。 “娘啊,请恕孩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秦蓁蓁抽噎道。 “何事如此喧哗!”众人正忙手忙脚时,一道威严的男声突来喝道。 “老,老爷!”众人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跪下行礼。 秦丞相一向宠爱秦蓁蓁,这回闹成这样,他们可要挨顿板子了。 秦禄瞟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将目光锁定在一旁站着的秦蓁蓁身上。 “蓁蓁,抬起头来!”秦禄眉头一拧,语气却是温和了许多,“身为丞相之女,怎么垂头丧气的。” “爹……”秦蓁蓁抬起头,用红彤彤的兔子眼望着秦禄。 这一喊不仅情真意切,还带着哭腔。 这回可不是她装的了,秦禄政物缠身,算起来,还是秦蓁蓁重生那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 想起父亲上辈子被一杯鸠酒赐死在狱中,七窍流血的样子,秦蓁蓁就一阵心酸,就忍不住真情流露了。 “怎么了?”秦禄愕然,秦蓁蓁这模样甚为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第一次见。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顿时严肃了许多,“是谁给你气受了?” “我……”秦蓁蓁刚要张口,眼泪却珠子似的率先滚了下来。 “染月!你来回答。”秦禄看向跪在一旁的染月问道:“是谁惹小姐生气了?” “回老爷,是……是……”染月有些支吾,眼神飘忽的在秦蓁蓁和刘子佩之间闪着,半天没敢出声。 “父亲,没人给女儿气受。”秦蓁蓁擦掉眼泪,答道,“是女儿自己爱慕刘公子,相思成狂,做出许多荒唐事来,女儿如今想开了,只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胡闹!”秦禄气的吹胡子瞪眼,“我秦禄的女儿,怎么能够去做姑子!” 秦蓁蓁瞟了一眼刘子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刘子佩刚才起就特别安静。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跪在地上的刘子佩的发顶,至于他脸上的神情,秦蓁蓁是全然不知的。 “我秦禄的女儿,配皇室子孙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是区区一个商贾之子了。”这话听着像是劝解秦蓁蓁的,其实是在嘲讽刘子佩。 刘子佩垂着头,袖中的双手愈加握紧了几分。 其实秦禄在回来的时候,他就从秦母那听说了这事儿,正准备找女儿搞个思想教育,没想到出了这事儿。 他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怎么?这臭小子居然还敢看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女儿找个商贾之子有些掉价,可闹了这出之后,秦禄的倔脾气就彻底上来了。 虽说这小子上不了台面,可毕竟秦蓁蓁喜欢,那么收作房中人也不是不可以。 * 刘子佩垂着头在地上跪了许久。 直到秦蓁蓁精致的绣鞋印入他的眼帘。 “嗯……”秦蓁蓁抓了抓脸颊,神情有些窘迫,“子佩,喝碗姜汤驱寒吧。” 她知道自己这样挺无耻的,刘子佩是无辜的,他本来只是个局外人,是自己生拉硬拽着,把他拉入局中。 可是,这局一旦进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秦蓁蓁在心中叹道。 “秦蓁蓁,你不是喜欢我吗?”刘子佩突然抬起头,神色冷谈,眸中漆黑一片,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秦家的女儿!”刘子佩咬牙瞪着秦蓁蓁,平时清冷的气质全无。 他一把将秦蓁蓁手中的姜汤掀翻在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