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宁想了想,烦躁说:“有点事回医院宿舍了。” “你走了也好。”白幸子明显压低声音,“你们那个沈主任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楼就发一顿火,光听着他砸东西的声音了。” 夏恩宁惊了:“他疯了,别人家的东西能乱砸?” “那是他家,我哥会在那是找他复查手上的伤。” 夏恩宁:“……” 白幸子又说:“我哥那棵墙头草只肯借我十万,我看那沈司洲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先拿去用。” 夏恩宁很是感动,但白幸子口中那个爱告状的孙子听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撒谎说:“我把车卖了,凑到钱了。” 那头这才松一口气:“我说怎么没见你开车。” 夏恩宁笑,怕她继续问,扯开话题:“你哥找你说什么?” “家里帮他相亲,打算找我假扮他女朋友。” 果然是一家人,招数都那么相似。 二人继续聊着,路灯将夏恩宁的身影拉长,夜幕中,她被那头的白幸子逗得直笑。 …… 澜湾别墅。 沈司洲闭目靠在沙发上快一小时了。 卧室内一地狼藉。 他不许人打扫。 算算,距离上次发这样大的火,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那还还小,现在都大了。 回国时以为可以忍住的,但没想到当那张脸出现在他眼前时,那些被他刻意藏于心底深处的事全都疯狂涌现。 “先生。”丁柏汝出现在他身后,“电话。” 他应一声,却没伸手接。 丁柏汝会意开了扬声。 他仍是闭着眼:“说。” 电话那头有点兴奋:“三哥,宏兴的收购金盛插手了。” “嗯。” “现在金盛大量买入,股价持续高涨,所以我打算减仓,先不放料,等荣鼎收购后在放,跌不死他们!” 沈司洲揉着眉心,“你心里有数就不必给我电话了,白天做完手术晚上还得操心很累。” 那头的人笑:“早说悬壶济世不易你非不信!” 他冷笑,起身接了手机,顺手关免提:“还有件事……” 那边语气瞬间严肃:“你吩咐。” “给我查查夏恩宁,深挖,事无巨细。” 收线。 丁柏汝忍不住说:“要查夏医生我也可以查。” 沈司洲将手机丢下,冷声道:“那边知道我回来了,以后你行事也难免不便,让他们去。” “是。” …… 第二天沈司洲排了整天的手术,夏恩宁也庆幸不用与他打照面。 赵娜上午跟着沈司洲上了一台手术下来就在科室里面吹得房顶快掀了,无非就是主任水平如何了得,跟他同台手术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得不承认,夏恩宁很是嫉妒。 她在乎的亲人相继离世后,本来以为这份工作可有可无,但在医院看多了生离死别、劫难重逢,不知不觉,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可以糊口的饭碗了。 她也想好好努力提升,成为像曾经的偶像沈司洲那样的神手。 “叹什么气?”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夏恩宁猛地收住脚步,差点就撞上去。 很意外,居然是温谨言。 他笑了笑,“你的事我跟院里打过招呼了,毕竟你天资很高,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也让他们慢慢来,免得落人口实,你再耐心等几天。” 夏恩宁很是惊讶:“谢谢。” 温谨言又说:“那天酒店的事我跟你爸解释了,都是误会,搬回家住吧,宁宁。” 夏恩宁的手指下意识往里勾:“你……相信不是我给你下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