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嘴角扯了扯,替他解开披风,感受着他身上的寒气,把人推入房内。 “那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听说您带了个人进宫,还是大王认识的。” 太子昭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面无表情地说:?“奖励!” 唐越无语,先是用力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才亲了他一口,“快说!” 太子昭满足地靠坐在软椅上,将唐越拉到身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原来昨日太子昭离开后就安排了人将黄花村的村民都转移了,留在那里的只是空屋子,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守在那里,就等着抓现行。 原本这还只是个猜测,只是以防万一的举措,没想到夜里真的有人来烧杀,竟是要把他的罪名坐实。 而那位黄花村的村长也是一族之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主动要求入宫为太子昭作证。 按理说一个无名小卒做证人,大王未必会信,不过这位族长却很自信,认定了大王会信他的话。 “那殿下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之前不知,不过刚在路上时已经知晓答案了。” “是什么?”唐越已经脑补出了好几个深情并茂的故事版本,倒如,昔日忠心耿耿的奴才因为犯了错被贬出府,积压了满肚子的委屈,又例如,昔日一同长大的儿时玩伴,因为大王的猜忌而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在黄花村过日子。 “你为何如此好奇?”太子昭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抚摸着。 唐越的注意力都被故事吸引走了,连被吃豆腐都没反应过来,“事关大王的八卦,有好奇心也是自然的吧?” 太子昭想了想点头,“确实如此,今日大殿之上,众位大臣也好奇的很。”只是不敢问而已。 “行了,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 “你不是说今日还要回栎阳侯府?这时候都不早了,还要去吗?” 唐越看了外头一眼,?“哎呀,都这么晚了……自然是要去的,不如就去候府用晚膳?”他也好久没回去了,竟然有些想念。 这半年的相处,也让他对栎阳侯府的家人产生 了亲情,对他溺爱不已的老夫人,对他关照有加的便宜爹,性格各异却个个漂亮可爱的妹妹们,至于侯夫人.暂时就不算上她了。 “那好,就边走边说。”太子进屋换了套常服,和唐越一起上车去往栎阳侯府。 “那位老丈人名素英,是父王年轻时的管家,也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奴才,感情非同一般,后来不知发生 了何事,那位管家被免了奴籍,成了庶民,并且赶出了王府……” “等等……”唐越插口问:“被赶出了王府为何还被免了奴籍?这是恩典还是惩罚?” 太子昭喝了—口水,“父王那时还是个心地慈善的青年,即便发现身边的管家犯了错,在赶走之前还是免了他的奴籍,否则那管家出府后只有被再次贩卖的命运。” “是挺善良的。”唐越回想一下仅有的几次见面后的印象,实在没发现那人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经历了王位争夺,并且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善良也被磨灭的差不多了。 “那位管家出府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用积攒的钱财在黄花村买了点田地,盖了栋宅子,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二十年。” “如果只是这样,那大王为何要将他单独留下他说话,叙旧吗?”一个王子一个二十年前的奴才,有什么旧好叙的? “这孤就不知了,也许还有其他内情是孤没有查到的,不过只要与咱们无关.倒也无需管他。” “这倒是。”唐越只是好奇一下,并没有打算深入了解这对主仆的旧日恩怨.只要太子昭能脱离这次流言的泥淖.就够了。 “殿下,太子妃,侯府到了。”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