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平静只维持了一会儿,没几分钟,它变得更加焦躁,在剑鞘上打了几个转儿之后,它竟然张开嘴要去咬剑柄,穆晓桐这下忍不了了,她一只手护着胜邪,一只手又提起那小兽:“这小东西真是大胆!” 小家伙在空中扭个不停,与此同时,眼睛里的水龙头又打开了:“人家肚子饿,肚子饿嘛……” “肚子饿?”方简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把小兽从穆晓桐手里接过,然后温言问道:“莫非,那把剑上的气息……能填饱你的肚子?” 小东西含着眼泪点点头,方简侧过脸去看着穆晓桐:“穆姐姐,把胜邪□□一下。” “不行!”穆晓桐一口拒绝,方简还没说什么,那小家伙又哇哇大哭起来,这回不用方简说了,穆晓桐自己唰的一下拔出了剑丢给方简,接着寒着一张脸:“叫它别哭了!” 方简龇了龇牙,然后把胜邪放在了茶几上,而小家伙见了胜邪,眼睛猛地放出光来了,不由分说,一下子扑了过去,它那布满金鳞的身体与胜邪漆黑的剑身形成了分明的对比。 穆晓桐终究担心胜邪有闪失,有些紧张地看着,但她的表情很快变得诧异起来,因为她看见胜邪剑刃上那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恶气竟然渐渐被那小兽吸收了去,而每吸一点恶气,那小东西的身体就长大一点,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小兽的身体几乎已经是原来的一倍大了。 穆晓桐心中不胜惊讶,她转过头去看着方简:“它……它果然是……” 方简面色肃然地点点头,要说原来只是怀疑而已,但从注意到小兽对胜邪的气息情有独钟开始,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只是……为什么九尾狐会得到那尚是胚胎的神兽?而且还将它留在了这里。 方简当然不会相信九尾狐那个唬人的把戏和那一套鬼话,但他觉得,九尾狐把这小家伙留在这里总是有什么目的的。 只是他实在摸不透那妖狐的念头,便摇摇头干脆不想了,他又去看那小兽,它的身体明显变大不少,而往日里那些萦绕在剑身上的恶气竟然无影无踪了。 竟然以剑之煞气为食,不愧是神兽,吊炸天的节奏。方简暗暗地点了个赞。 那小家伙填饱了肚子之后便有些懒洋洋的,尾巴盘成一圈趴在胜邪上,渐渐地打起盹来。 “难怪它对你这么亲近。”方简笑望着穆晓桐,“原来都是因为你那把胜邪。” 穆晓桐则是有些犹疑地看着吃饱喝足的小兽,又瞧了瞧不再有恶气萦绕的胜邪,她心情有些复杂,她和她的师门一直以来的目标之一便是想要摆脱胜邪剑与生俱来的恶气,但她师父说过,若是那些恶气不在了,怕是胜邪的威力也要减半。 但现在,这些恶气都被这小兽给吃了…… 方简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放心吧,过阵子那些恶气又会重生的,胜邪之恶气自铸剑之始便生出,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哪有这么容易消散。” 穆晓桐被他猜透心中想法,有些懊恼,并不作声,方简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那酣睡的小兽,目光有些复杂。 虽然不知九尾狐留下它究竟有何用意,但目前看来这小家伙还是蛮好养的嘛,方简心想,只要有胜邪在,就不愁它饿肚子…… 但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他又被狠狠地打脸了,那小东西一觉醒来,又开始哭闹着饿肚子,方简和穆晓桐都傻眼了,因为胜邪剑上的恶气还未恢复,根本不足以令它进食,但它又哭闹不休,折腾的两人头痛不已。 “它怎么……怎么这般爱哭?”穆晓桐听着小儿啼哭之声甚是烦躁,方简苦笑道:“它还小嘛,你这般大的时候,可能哭的比它还厉害哦。” 穆晓桐面色不虞地瞪他:“少罗嗦!这小东西哭个不休,你赶紧让它闭嘴!” “为什么是我啊?”方简耸耸肩,“你别忘了,它的‘身体发肤’里也有你的一部分啊。” “你……”见他把当时狐妖唬人的那一套搬出来了,穆晓桐大怒,正要说话的时候又被那小东西的哭声盖过去了。 “算了,出门吧。”方简见状摇摇头,然后拿起外套要出门,穆晓桐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出门躲着?那它要是饿坏了……” “你还是挺关心它的嘛。”方简一笑,穆晓桐拉下脸:“胡言乱语!” “这小东西以剑的煞气为食,但现在胜邪没有煞气了,只好出门找点代替物了。”方简正要关上门,忽然又听到屋子里哭声大作:“父亲母亲要丢下我了!” 方穆二人皆是僵在原地,见穆晓桐完全没有要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