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提,能说起来说明十分严重。 提起这个就要说说了,经过几日的辛劳,大家的活儿早就做完了,就剩下些零碎的。而随着日子渐渐临近,最近弘文馆的那些贵族子弟们,都聚在跑马场和球场中练习跑马和击鞠。 这些贵族子弟都是养尊处优,练个击鞠还得搁几个人在边上服侍着,这些小宫女就派上用场了。可别人都是往近前凑,唯独秦艽拘着手下几个人,让她们没事宁可去玩,都别往跟前凑。 秦艽早就料到肯定会有埋怨,不过她并不在乎。 “也就再坚持三四日,过了这几日回掖庭,她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用拘着她们。但这几日她们得听我的,她们如果再说,你就跟她们说,如果不乐意就换人。算了,这话还是我来说,你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回去。” 丁香拍拍身上的糕点碎末,站起来:“吃完了,就是有点噎。” 秦艽去看她,果然吃完了,她还有点发愁怎么处置这糕点,幸亏有丁香帮忙吃。 * 回去后,果然球场正热闹着。 场中两队人马正进行激烈的争抢,靠着球场边缘的地带,放了数张条案。上面放着茶水、果子什么的,旁边还站着许多小宫女。 秦艽远远看去,就见她们中间似乎有人在吵嘴,人越集越多,围成一个圈。 “怎么吵起来了?秦艽,我们去看看。” 丁香去拉秦艽,却被秦艽拽了下。她顺着秦艽的目光看去,就看见黄内侍阴着脸带着人过去了。 等黄内侍站定后,秦艽才拉着丁香慢慢走过去,却不敢靠近,只远远站着。 “一个个都出息了?咱家不出声,是咱家看你们小,给你们留脸,你们倒蹬鼻子上脸了?都给我滚去干活儿去,以后这地方不准踏进来,毛都还没长齐,就学着人家攀高枝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黄内侍骂了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至于那群小宫女,大抵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难听的话,个个花容失色,有的羞得直抹眼泪。 值得奇怪吗? 宫里有那种懒得跟你说话,犯错就直接罚的,也有那种看起来笑呵呵,骂起人来能让脸皮薄的直接找个河跳进去的。别看这些内侍们个个都端着,实际上他们出身不如宫女,宫女们都是良家子,他们可能是乞儿是无赖是地痞,因为在外面活不下去了,才会来到这地方。 天生比人少点东西,脾气大多阴阳怪气,当然也不是说没好的,只是好的少。 反正六局里的女官,大多都不待见这群阉人,而内侍省的太监内侍们,也大多不待见六局那些女官。 银朱的脸色乍青乍白。方才黄内侍虽没有点名道姓,却是走到她的面前,还敏感地说了一句毛还没长齐,这让银朱想到自己的头发。 她的头发还没长起来,这趟出掖庭为了好看,她费了很大的精力。每天用头油把所有头发竖起来,伪装是梳了发髻的模样,上面再用与衣裳同色的丝帕遮掩,不细看是看不出的。 可也说了,是不细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背着告我们状了?” 银朱的话,很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艽身上。 “银朱,你说什么呢,发癔症是不是?我们刚来,说什么是我们告状?”丁香道。 “你脑子有病,赶紧找人去治。”秦艽冷笑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都知道你拘着你手下那几个人,不让她们来这里。现在我们挨了训,得意的会是谁?不是你告状还能有谁?”银朱红着眼圈,狠狠地道。这是新仇旧恨加一起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