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柏大舅神情疑惑。 他的反应,柏二舅便知猜对了,略伤感。 “三岁看大,他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有那种感觉。那孩子从小活泼开朗,没有这个的冷硬心肠。” 曾经听小妹哭诉,说这孩子为了兄弟的一场意外要谋害家中老大。如果这话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位绝对不是柏家养大的那位。 那孩子从小喜欢听他讲故事,而他多半是讲官场上的为人处世之道,教育孩子以后要做一个怎样的人。 眼前这位虽然记得自己,却不记得两人相处时的一些细节。当然,他说曾经伤过脑袋忘了很多事,这个借口好,对他一知半解的懵懂与疏离有了解释。 但,一个人的外表可以模仿,内在和性格却无法复制。 哪怕人生剧变,天才独有的孤高冷傲不是一场仇恨就能拥有的,还有那身凌人的气势。而热情、开朗的性情,在和亲人重逢时难免自然流露,无法掩饰。 眼前的他对柏家人有一丝暖色,更多的是无法融入其中的疏离。 “可惜了孩子……”两个都是。 柏二舅叹息,柏大舅黯然。 知道归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孩子长大了,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至于报效国家什么的,看个人意愿吧。 强求的不是买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就不插手了。 这件事只有他俩知道。 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否则,这个秘密将随他们在未来长埋地下,再无外人知晓。 …… 大约过了五天,柏少华和苏杏离开西城回返云岭村。 回到梅安市的时候,天正在下雨。不出意外,两人回到村口便发现松溪桥被淹了。 “怎么办?要我带你回去吗?”苏杏滑下车窗,看着外边的滚滚河流,不禁担心,“会不会有山洪?不如把车停到配送点?” 虽然有点远,以两人的脚力步行回家还是可以的。 这车死贵,若被冲走她会哭死,她还指望它带着自己闯荡末世呢。 车窗重新被关上,熄火,她的座椅被人放平。 “在这过一晚也不错,你不觉得浪漫吗?”柏少华躺回自己的座椅,一派自在悠闲。 “时刻担心被冲走算哪门子的浪漫?”两人对于浪漫的理解方式不同,苏杏气馁躺下,想了想,“哎,不如半夜我连人带车一起走?” “随你。”他没意见,已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样子。 苏杏睡不着,外边的风雨声渐大,她很担心。不安地摸摸车窗和车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推推身边人。 “哎哎,少华,这好像是防弹玻璃诶。” 某人任她推,仍然闭目养神,“嗯。”然后呢? “万一车进水我们怎么逃生?玻璃又打不破。” “你有瞬移怕什么?”某人老淡定了。 “失灵了。” “给孩子们打电话。” “打不通呢?” 柏少华默默睁开眼睛,盯着她,忒无语,“你很想死?”哪有这么多巧合? “万事皆有可能。”她的猜测是有些搞笑,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再说,就算不是我,万一是小染呢?他不懂瞬移,总不能在车里把自己也炸没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