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了,他要找婷玉治脚。 白姨笑呵呵地连声说:“早该治了,以前说你也不听。”终于晓得她儿媳妇的医术高明了吧? 苏杏也满是期待地看着婷玉。 婷玉瞅了妹夫一眼,向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我给他看看。” 白姨和苏杏不疑有他,乖乖听从大夫的话把孩子们全哄了出去。 “苏苏,你在家看着,我去隔壁街的幼儿园接大宝小宝回来。”到了外边,白姨叮嘱苏杏说。 “诶,好。” 门口挂起一块休息的牌子,不会再有病人前来打扰。婷玉说一不二的脾气当地人都领教过,无论是医馆里的规则,还是病情上的注意事项,她说什么是什么。 内室里,婷玉盯着柏少华,“你什么意思?” 他的脚是否真瘸根本瞒不过她,装了那么久,突然想治好还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说法,意味着他可能在筹谋什么。 见识过她的医术,柏少华知道瞒不过她,坦然道:“觉得时候到了,该治。” 婷玉转身取出针包,取出一枚长针对着灯光瞧了瞧。 “别连累苏苏和孩子。” 柏少华坦然一笑,道:“那是自然……” 他本来不想多问医治的手法,但那枚长针实在令他触目惊心。 “你想干什么?” 始终讨厌乡土大夫,手法太落后了。 “重新医治必要翻出旧伤,红肿发炎在所难免。”婷玉慢悠悠地解释,“不做些手段岂能瞒过别人?” 如今的医生依赖器械,伤口清晰。 一些华夏名医善于察颜观色,能寻根究底。 以前他的脚从不示人,如今突然治好了,这伤在好的过程中少不了要接受怀疑人士的多番查探,手段做足一些比较妥当。 柏少华听罢,默默地挽起裤腿…… 扎针的痛小意思,对他来说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可是,当他看到妻姐在一个石盅里搅拌出一坨黑黑的药膏时,断然拒绝。 “给我几片消炎药膏做做样子就好,用不着麻烦。” “扎针是内伤,敷药膏是外伤,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疼不成?”婷玉一本正经地鄙视他。 柏少华若有所思地瞅她一眼,“你想趁机报复?” 婷玉轻蔑一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那也得看看对方是否君子。 自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柏少华想了想,最终任她把药膏敷上去,然后用纱布包扎妥当才让大家进来。 “菱儿,过来我交代你一些该注意的事情。”婷玉唤来小徒弟,去医馆的药库翻找药材做膏药。 苏杏原本以为两人是暂时谈谈,哪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二话不说就包上了。 据说骨折的人在痊愈之后,再要医治必须重新打折脚承受第二遍剧痛。 不知孩子爸的脚伤是怎样。 “少华,疼不疼?”她和小染看看他的脚,又瞧瞧他。 “一点点,”柏少华微笑,“这是以前的枪伤,被打中神经又不及时就医才有点瘸。重新治也不过是扎扎针敷些药罢了,没什么的。” 末了,他又说:“苏苏,扶我走几步。” “哦好。” 于是,等婷玉教小徒弟在家里如何替父换药治伤时,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小小的后院里,苏杏肩扶丈夫慢慢走动,半搂半抱的。幸亏两人已婚,否则女方算是被男人吃尽豆腐。 尽管如此,婷玉深深觉得此情此景辣眼睛,默默地回头重新进入药室。 小菱站在门口看看父母,又看看师父,最后还是跑进药室看个究竟。 其实扎针、敷药是没事找事,为了弄出一些肿伤掩人耳目。 而他的脚原本一点伤都没有! 柏少华在小院里的这番作态纯粹是想告诉她这位妻姐知道,若敢趁机打击报复,他就让妻子陪自己一同受苦。 这个锱铢必究、鸡肠小肚的男人! 苏苏八成是眼瞎才会看中他…… 最终,婷玉给了妹夫柏少华几片药膏了事,并叮嘱小菱不用管,让他自个儿每天清晨拿膏药往脚上一贴,完事了。 “多谢大姐。”柏少华感激万分。 “不敢当。”婷玉没好气道。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苏杏瞧瞧小菱,女儿回她一张问号脸。 母女俩莫名其妙…… 柏少华的脚中过枪伤是事实,早就好了。 以往看过他脚伤的医生要么是自己人,要么被精神催眠把他的伤说得严重些,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瘸子,减少某些人对他的顾忌。 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对方多疑几番出手试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