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要给他做指导的样子。 美人入怀,一阵馨香让刘彻几乎忘了提笔,他也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得好了一点,甚至还饶有趣味地问道:“要是真的成了,你要什么?” 姚夏嘴角弯弯,“要是成了,你就给我一个长相英俊温柔可亲的大将军……” 刘彻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就听姚夏忍住笑道:“还是算了吧,大将军常年在外头打仗,没有英俊的,比不了你养尊处优的白净。” 刘彻顿时有种火气发到一半发不出来的憋屈感,彻底对怀里这个女人没了脾气,扯过一张白帛,听着姚夏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白帛上落笔。 窦太后一生平顺,对于远在北边的匈奴也就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而已,在她看来,朝局稳定,藩王太平,百姓安安生生,这就足够了,然而刘彻并不这样认为,他讨厌年年呈进长安的战报,讨厌匈奴人每年一次犯边,杀了边疆百姓,抢了千里田粮,还要朝廷年年送礼求和,他更讨厌匈奴人来求娶公主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一个强盗野族,打了又怎么样? 姚夏却不管他那些情绪,开篇借鉴了一下刘彻上篇新政表里写明的朝廷和各藩王兵力的对比,分封诸王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制度,商朝分出了个武王东进,周朝分封诸王分成天下战国,秦朝太短,尚未见分封弊病,但要不是当年大部分的兵力分得太远,始皇死后不听二世调遣,也轮不到他们家坐江山,刘彻想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大一统,他压根不想要诸王分他的地,记账记得很认真。 吴楚七国之乱后,诸王的势力比先前要小得多,但该捞的没少捞,该作威作福的也没闲着,虽然朝廷对他们私军的数目要求十分严格,但明面上老弱病残,背地里精兵强将的着实也不少,尤以梁武王五个儿子为最,姚夏想了想,把这一部分略去,让刘彻写上了军中大致的年龄划分。 “朝廷的军队人数其实不少,之所以不能打胜仗,是因为年轻力壮的人少,大部分的人家会在征兵的时候留下最好的劳动力,让幼子老父去,导致军中年纪在十五以下,四十以上的人占据了大多数,你跟祖母说,想要扩军是为了把这一部分人放回去,祖母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向怜幼惜老,只要好好说,一定能同意的,” 刘彻一边写,一边顿了一下,说道:“四十以上放回去,十五以下的留在军中练几年,一样能上战场。” 姚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有一天盛世太平了,再也不用打仗就好了。” 刘彻似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说道:“祖母眼里见的不就是盛世太平的景象吗?漠北离她远,所以她听不见那里的百姓哭喊哀求,和亲的公主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她们在夜里悄悄垂泪,只有打,把那些野心贼子打服了,打残了,打死了,他们才不敢来犯,到那一天,才算是真正太平了。” 姚夏看了他一眼,忽然在他唇边轻吻一下。 刘彻憋着的一股气顿时散了,他有些发恼又有些羞耻地瞪着她,“你做什么?当我是在发疯吗?” 姚夏摇摇头,眸子黑亮黑亮的,看着刘彻的眼神像带着光,“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就想亲你一下……” 刘彻的脸霎时红了,他掩饰地咳了一声,说道:“你,你说的也有道理,按你的意思写吧。” 姚夏微微地笑了一下,靠着刘彻的怀抱,甜滋滋地指挥着他写了整整四张白帛的新政表,却只写了扩军,至于旁的那些什么尊儒和推恩,则是被放在了一边。 “人的底线是一步一步退的,先扩军,拿到一部分兵权,等你干得像模像样起来,祖母看得高兴了,再找个机会让藩王犯个什么错,拿捏住把柄提分藩,尊儒是最难的,祖母信奉黄老啊,一次性全提给祖母,她怕是以为你疯掉了。” 刘彻半信半疑,不过比起他的预期,有了陈阿娇参与的新政表确实少了很多戾气,他深吸一口气,拉着姚夏一起去见窦太后。 自从两人大婚,刘彻登基,像这样手拉着手去见祖母的景象就很少见到了,窦太后宫里的人都是打小看着这一对表姐弟长大的,也都乐见他们亲近,所以即便看见刘彻身后跟着的黄门捧着一看就是关于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