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厉鸿澈安插在黎恭芳身边的。 “皇上恕罪,是黎大学士居心谋夺权力,想以此蹩脚借口弹劾陛下,臣等一时受其蒙蔽,望陛下开恩,饶了微臣啊……” 见这重要大臣都求了饶,黎恭芳这派的几个主要大臣都摇摆不定了,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之后,都求饶,供出黎恭芳是主谋。 见原来自己手下的大臣们全数成了夹着尾巴投降,黎恭芳大怒。“你们!你们怎么不说当初你们求我要官职的事!” “黎恭芳,都是你利益威逼利诱,我们才会一时糊涂受你蒙蔽!” “对,是你用手段诱骗了我们……” 轻声一笑,厉鸿澈冷声道:“因利聚之,必因利散之,这句话是十余年前黎大学士教朕的,怎么而今大学士自己倒糊涂,犯错了……” 梆梆梆三声,厉鸿澈手起印落,连着三下,玉玺盖在两张圣旨上,一张是发落黎家,一张,是发落孝珍太后,一张,是昭雪追封贤妃,为圣哀皇太后! 那边,贤太妃也没闲着,边挠着孝珍太后,边喵呜喵呜的嘀咕。 奶奶的,这个老贱人,她就说她不是好鸟! “来人呐!还、还不快把哀家身上这疯猫弄开,快!来人!” “喵呜!!” “啊!……” 贤太妃把孝珍太后挠成了个大花脸,血肉模糊,在一众当它是列祖显灵的恭敬奴才跪拜下,大摇大摆走出大殿去,跟当年做贤妃时一样风光的感觉又回来了。 大殿外正中间,大灰猫蹲坐在那里,岿然不动,静静注视着她。 “喵呜~~~”贤太妃叫声三分妩媚三分温柔三分娇嗔,一分柔弱,扭着猫步走过去,待走到大灰猫面前时停下,羞涩地看旁边的地面。 风吹来一丝儿鱼香味儿钻进贤太妃的鼻子。什么?贤太妃哗一下转头来,口水滴滴。 大灰猫从背后掏出条干香炸小鱼儿来,以桑树叶包裹着鱼身子,仿佛还热乎着,灰爪子轻轻推到贤太妃面前…… “喵。” 你的鱼干儿。 贤太妃左爪在右腿上擦了擦灰,干净了才秀气地把鱼干儿再推过去。 不,你的鱼干儿。 两猫互相礼让着,全然没察觉到大殿旁那团黄白的身影——正是那只从双菱轩跑去欣兰宫的黄白猫儿! 可恨!黄白猫阴森森地看了贤太妃和大灰一眼,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离开。 皇帝弄不死,那她就去把他女儿弄瞎弄死,还是行的!黄白猫打定主意,回头瞟了一眼殿内被贤太妃挠得面目全非的孝珍太后。 ‘那愚蠢的女人,活该她背黑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