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她所料!! 桑日国国王竟然丢下了自己女儿,直接回国了。乌图雅暂住皇宫。向来,定是国王和皇帝达成了什么共识,所以才放心留下来女儿,不过至于是什么共识,就不得而知了。 送走国王的后第一日,厉鸿澈陪着乌图雅游了一日的园子,宿在乾清宫,第二日,仿佛在处理政务,留宿在欣兰宫,第三日,不知在忙什么,总之就是没来双菱轩。 “娘娘,今晚汤是送还是不送了?”康云絮轻声问。 看了一眼那热气氤氲的汤,梁荷颂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缝补小孩子的衣裳。康云絮不知其意,也不敢再问提起不开心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梁荷颂冷声道:“这几日送的汤都白送了,今晚就别浪费粮食了,自己喝吧。正好最近宫中到处提倡节俭、节衣缩食,别浪费了自己口粮。” 因着这好几日厉鸿澈都行踪不定,要么就在其他妃嫔哪儿,这汤也不可能送去。而小福子也一直没有送汤过来。 - 乾清宫。 厉鸿澈方从欣兰宫出来。盛丙寅处斩之日就在后天午时,他实在不放心,便通过欣兰宫之后的密道出宫去牢中暗看了一趟,若不出所料,后日将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一场轰动大晋百年朝野的大事!他筹谋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厉鸿澈落座,捏着太阳穴。康安年忙上前捏肩:“皇上,您喝点儿汤么?今天一整日您就吃了个早膳,连口水都没喝。” “把双菱轩的汤膳端来。”厉鸿澈累得没睁眼,低沉的嗓子略有些沙哑。 “皇上,双菱轩的汤膳已经断了好几日了。” “断了?”倏尔睁眼,厉鸿澈眸光浮了浮,深邃如外头的夜空。“何时断的?” 康安年想了想。“哟,差不多七八日了,自从桑日国的国王走后两日,就没再送了。”康安年见皇帝凝眉思索,似回想不起来似的,“您太忙,记不得也是正常。” 竟然都七八日了!他怎么觉得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厉鸿澈起身:“提灯,摆驾双菱轩。” 走了两步,厉鸿澈停下:“罢了,就你随我去就是了,别张扬。” 八月底,月如钩,一弯银弦挂梢头。踏着这无光的一钩月亮,厉鸿澈轻轻推开了梁荷颂的房门。 门开的瞬间,她的气息铺面而来。厉鸿澈不觉心头跳了一跳,竟仿佛是因为那屋中女子的气息所致。 梁荷颂正睡得迷迷糊糊,猛然觉得一阵寒凉之气从背后袭来,接着便落进了个男人的怀抱! 谁?! 她刹那惊醒,接着便感受到背后硬邦邦的壮硕胸膛,传来丝丝温暖,又迅速燃烧成火热! “皇上?” 他没答话,在她耳边摩挲了摩挲。 “想朕了没?” 想?她哪里敢想。梁荷颂想起前些日子,厉鸿澈所说的“不耻下问”,把打算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