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传说,是因为端王觑觎了灵帝的宠妃。” “传说?”晏衡不敢相信这种词会是从一人史官的嘴里说出来。 史官嗨了一声,道:“这事没记在正经史料里,都是听前人说的,世子小时候不在京城,您可能不知道,类似宫闱这种事情,民间传的人可多了,毕竟也才十几二十年,又是这种艳闻,新鲜着呢。” 晏衡听到这声“十几二十年”,忍不住又道:“具体是哪年的事?” “我看看——”史官就顺手拿起了反扣着的册子,翻到末页看了下,说道:“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 他从史官手里把册子接过来,迅速扫了几眼,目光落在末页的几句话上。 这里明明白白写着是年冬月,端王蒙诏进京,因触犯宫规而被囚,隔年正月押送于位于沧州的端王府,两年后的三月,死于囚室之中。 果然写的是“触犯宫规”而不是更直接的罪名。 灵帝的这些皇兄皇弟在他手上几乎没有善终,这些并不稀罕,只是这个时间让人觉得巧合。 十八年前的冬月,是在李晏出事后不满一年。 “这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嘛,总有人说好的说坏的。大体上,如果说大皇子景王赵拘是仁厚,这个端王就显得有些过于软和了。 “不过他长得好,又文武双全,所以人缘不错。说他觑觎皇嫂,倒不如说是双方彼此看对眼还有可能。” “真有这回事?” “我估摸着是真的。”史官道,“因为这端王对灵帝来说又构不成威胁,而是死在灵帝手上的宗室已经不少了,他犯不着再拿自己的亲哥哥开刀。 “何况,当时也有些人说这端王道貌岸然,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软性子,谁知道?” 晏衡沉吟。 史官喝着绿豆汤,咽下又道:“所以我才说,这端王白废了一身才学,死后连鲁莽的寿王也不如。” 晏衡未置可否。 从国史馆出来,回王府吃了饭,他又上李家去找李存睿。 李存睿这几日跟靖王袁邺他们在处理姜图这件事,晏衡到来时李存睿还没回府,他索性绕到李勤这边。 李勤刚读完书,看他来了,立马屁颠屁颠地给他捧茶拿扇子——必须得拿,他这个白捡来的师父本来就拿身手镇住过他了,没想到近来这功劳一件加一件地立下来,简直要把他给乐晕了! 如今走出去一说他挂名师父是谁,谁不高看他两眼,嗯? “你一个人在?”晏衡接了茶问道,“你平常不是总跟李南风一块儿吗?” “她这几日老打听哪里有水痘病患,也不知这会儿在哪儿,我去叫她过来!” 李勤又屁颠屁颠唤人去了。 这里刚坐下,阿蛮就进来了:“世子,太师回府了。” 晏衡便连茶也不喝了,拿着卷宗文书去往正院那边。 李存睿也听了通报,看他踩着太阳大步进来,鬓角都有了汗珠,顺手把蒲扇给了他,说道:“查到什么了?” 晏衡把带来的卷宗递上,说道:“目标倒是都列了出来,人和案子都有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李存睿接在手里,凝眉翻看着。 晏衡扇了几下风,却又说道:“李叔对被灵帝囚禁的端王有印象么?” 李存睿抬眼:“如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