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直接相赠,想来你不会收,如此这般,岂不是好。”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问:“你们还说了什么?” 裴寂道:“世子好意,想举荐我去通州当同知。” “哦?”李南风看了眼晏衡,又说道:“那你想去吗?” “在下还是想逼一逼自己,考考会试看看,因此当时敬谢了世子。” 李南风嗯了一声:“虽然以举人身份去通州任同知是很不错的起点,但是公务缠身,这样一来想参加春闱就比较难了。就算再顺畅,将来发展也有限。 “如果你觉得我这份差事能做下去的话,参加会试也是对的。” 裴寂颌首:“主要是家母遗愿。认为裴家就我了,我应该考取功名顶门立户。” 晏衡怕他再说下去勾起李南风心病,岔开话道:“裴公子平日除了读书,还有些什么消遣?在京可有朋友?” “洛先生进京的时候,我就与他吃吃茶,聊聊南北轶事。他若不在,我会去会馆坐坐,偶尔也去茶楼。 “此外,进京这年余,我做任一段时间的教席,也认识了文人为友,偶尔也会相约见见面。” 晏衡点头,随后道:“我们家也有两个读书人,回头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 反正李南风也不喜欢他,对他好也只是为求心安,他何不顺着她的意思大方点。 即便他不说,李南风搞不好是要给他介绍李家人的,就李挚他们几兄弟那个德性,十有八九会跟这小白脸儿投契,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介绍晏弘晏驰给他认识,他还能落个好。 …… 喝完茶,午间饭馆里的气氛便渐渐散去。 天色又阴了,李南风不能久留,由晏衡送到角门下两人便分道。 晏衡直到看见她进了门才走。 回到府里,他拿出怀里的荷包,扬起的嘴角压也压不住。 他解开束绳,将里面的物事倒出来。 荷包飘着香,里头是几颗黄豆大的碎银,几张小额的银票,算算约摸三四十两的样子。 再有只水滴状的耳坠,一小块沉水香,以及两颗珍珠。都是姑娘家的玩意儿,透过这个,仿佛能看到一个随性小姑娘的日常。 晏衡捏着那只耳坠,觉得挺奇妙的,前世从来没有想过离她这么近,这一世日日在一起,也鲜少再回忆从前,今日触发旧事,两厢回顾,也才知道自己那半生多么漫长。 又想想重生之初他与她的针锋相对,险些就把这结伴重生的缘份给磨没了,也是惊险。 如果能说服李家,达成相守的心愿,他这一生还能有什么遗憾?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把阿蛮喊进来:“去把我那绸缎铺子参股的文书还有账簿整理出来。” 阿蛮不解:“爷您要干什么呀?” 晏衡把荷包收起来:“去办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阿蛮“噢”了一声,下去了。 …… 府里下晌就开始到处是人,李南风走前跟李舒和金嬷嬷打了招呼,有她们遮掩,并没有人发现她整个下晌都在外头。 她特意绕开了李夫人所在那道门而自旁门进入,也幸亏回的及时,刚进大门大雨就又哗哗下了起来。 梧桐连忙招呼丫鬟来给她更衣,又暗觑着她脸色:“姑娘没生气了吧?” 李南风手不停地更衣拆发:“你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还生得了气?” 梧桐抿唇而笑,歪头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