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从来没有人,哦,没有男人这么碰过李南风的脚,她这举动也不过是出于一腔意气,恶心恶心他罢了,等他真这么做了,又忽然心虚,猛地把脚往后缩了缩。 晏衡不容她缩,把她脚抓住,说道:“为什么女人脚指甲上也要涂成这猩红猩红的?” 李南风大窘:“你不要脸!你握我的脚,你还出言调戏!” 这死家伙,跟当时闯到马车上的他来有什么区别?就知道他说什么尊重都是装的! 晏衡抬眼望她:“这也不能问?” “当然!” 晏衡低头,把鞋给她套上:“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说过会来找你?” 李南风仍在抽她的脚,气息呼得乱七八糟:“记得!而且还记得你说的是过‘几’日!但到今日,已经过了十一日!你,怎么会有脸说我日子过得舒坦?” 理论这个,她可就一点都不心虚了。 晏衡道:“记得这么清楚。” 他站了起来。 李南风脸上还热辣着,说道:“要是我账都算不清,那我做买卖不得赔本儿?” 晏衡坐下来:“虽然我从你这话里还听出来一点抱怨,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会看在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以伤病之身越过太师府重重阻挠来见你这一面而原谅我的。” 李南风道:“滚。” 说完她又看过来:“什么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什么重重阻挠?” “你还不知道?”晏衡道,“你们家的防卫比起从前又严了不少,我光是进来这重院子,就花了至少三刻钟。相比起袁缜和你的贻表哥,我简直像是不配出现。” 李南风蓦地就想到了梧桐早前说府里门关得早这句话,当下又提起心:“那你露马脚不曾?” “露了就不会进来了。” 李南风松了口气。缓下声道:“最近不是那乱党闹事嘛,我母亲下令严防,以免也出差错,看来你是撞上了。” “又是你母亲?” 李南风斜眼:“你有意见?” “不敢。” 李南风瞪着他,随后也慈悲地给他倒了杯茶。“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凶手招供了吗?” “还在审,很顽固。林复那边情况也不是很妙。今儿下晌皇上传我进宫,想让我加入大理寺办案。” “那你去吗?” 晏衡望着她:“你觉得我该去吗?” “当然去啊。”李南风道,“皇上把你放在天罡营历练这么久,这次你又连捉了几个凶手,不让你参与都说不过去了。再说,很明显你能发挥出大作用。” 晏衡道:“你觉得我可以?” 李南风怔住,蓦地就想起上回她质疑他的身手,他立时就不高兴,遂道:“当然是可以的。”这对他们将来行事也有好处,有这么样的好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那就好。”晏衡道。 李南风总觉得他今晚看起来情绪有点怪,别扭得不得了。 看到他的手,她又道:“对了,你伤好了吗?” 其实这些日子没盼他也是因为想到他有伤,飞檐走壁的不太方便。今夜既能平安到此,想必也是好得差不多了。 晏衡淡声道:“你都觉得我本事可以,那这点伤又算得什么。” 这话简直没法说下去。 李南风一度有躺回床上的冲动了,要不是想到他在旁边看着不太好的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