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便就给晏驰端正作了个揖。 靖王看他俩互相行了礼,神色也松了些,示意他们坐。 晏衡道:“既然这事过去了,那我就不用这么早议婚了吧? “您看我好歹是个世子,这么大家业得继承,急匆匆地给我议了婚,回头不合适想退可不容易。娶妻不贤遗祸子孙,父亲既不想家宅不宁,不是更应该仔细斟酌么?” 靖王凝眉:“我这昨日才开了个口,你怎么天天惦记着这事呢?你这到底是想成亲还是不想成亲?” 晏衡微顿,道:“也没有天天惦记,就是觉得这事太仓促了,成亲又不能解决世间所有矛盾。 “您看,二哥知错了,我跟他也不存在矛盾了,何必再节外生枝,徒增不愉快呢?您这么急急忙忙给我议婚,我母亲看着心里也不能高兴啊! “她要是不高兴,就影响养胎,影响了养胎,那孩子就可能……” “行了行了行了!”靖王摆手,“就数你最会掰扯!”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还是缓下来了。本来考虑给他们议婚就是想通过让他们各自成家立业的方式分离远点儿,既然晏驰能主动认错求和——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违心吧,总之自己的孩子也只能当真的来听啊,等拿到他违心的证据再说吧。 但他也不能太让晏衡如愿,这兔崽子就属于松一点口子他就能往里使劲灌大风的,他的悠着点。 他说道:“婚还是要议的,但可以慢慢看看。” “行嘞!”晏衡直身,“有您这话我就安心了。那我二哥……”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晏驰。 晏驰冲靖王俯身:“儿子也不愿意匆忙成亲。父亲与王妃情深意重,想必能理解儿子的心情。” 晏衡也就罢了,左右是要好好收拾的,晏驰这里,靖王其实倒没有想过逼他成亲。既然允了晏衡,自然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便也点了头:“从长计议。” “王爷,饭来了。” 丫鬟跨门进来。 靖王点头,引着他们兄弟到了饭桌旁。 …… 李南风接连两日没出门,不过程家消息还是传到她耳里来了。程孟尝去了靖王府赔礼,随后程淑就被禁了足——当然得到这消息也是花了点钱的,外人哪里会知道这个?也就导致了程淑在园子里的行为并没有传到外面来。 李南风倒也不赞成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只是程淑有个还算讲道理的父亲,究竟怎么会做出后来那些不要脸的事?为了一探究竟,她便又着侍卫去打听了一番程三太太的为人。侍卫查回来的消息说程三太太近来往沈家去的多,而沈家少夫人黄氏,正在为薛岎和诸家小姐说媒…… 这薛岎是谁?是英国公的侄儿,也是朝中的年轻将领,而诸家小姐呢?诸是个小姓,满京城姓诸的官员不会超过三户,而跟程孟尝家能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南城大户诸申家了。诸家是京畿望族,家里做官的不多,但家底不薄,关键是,诸申的夫人就是程淑的姨母! 沈家给这两家做媒,她倒记得是做成了的,只是程三太太常往沈家去,这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李挚跟薛岎交往挺多,她又一骨碌起身去到李挚房里。 李挚躺在窗前躺椅上闭目养神,脸上敷着张帕子,李南风上前把帕子揭开,刚要说话,闻到帕子上的香气她又收了回来,这香气更明显了,像是女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