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 皇帝沉吟:“但太子生母不在宫里住着,却住在外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咱们还有隐患,目标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祸患。” 李存睿想了下:“姚霑那边情况如何?” “皇上,靖王到了。” 皇帝示意传进,靖王进殿张开大嗓门:“皇上宣臣何事?” 旁边李存睿连退了四五步,捂嘴道:“你这是掉粪坑里了吗?” “你才掉粪坑!不就二两蒜头嘛!” 皇帝也掩鼻咳嗽了两下,招手道:“常春拿盒香脂来给靖王抹抹!” 靖王鼻子里哼气,接了香脂。 这会儿倒知道臭了,他就是特意吃完了蒜头才过来的,有本事倒是忍着呀! 李存睿等他把一盘香脂抹完了,才调整呼吸,找了个远点的角落呆着说道:“姚霑可去了有好几个月了。” 皇帝点头:“前阵子得回来的消息是,姜图没死,最后一次确知他露面是在立朝之后,有人在洛阳见过他。 “他去洛阳做什么且不清楚,但洛阳这地方作为韩拓呆过的魏王府所在之处,有些问题存在是一定的了。” “这么说起来姜图跟韩拓竟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么魏王府很可疑,可曾再复核过魏王府后人去向?” 李存睿看向靖王。 靖王停下抹香脂的手道:“魏王赵苍亡国时年四十,死后留下嫡子两人,庶子四人,至赵苍死后,皇上怀仁,说过若是他们归顺大宁,便留他们后人,另有安置之处。 “但结果以魏王世子为首,六个儿子还是全部都自戕。有两个庶子没死成,后来便押到端州流放了,如今仍在看押之中。 “此外府里女眷当时也都全部在录,没有怀有身孕的。赵苍还有后人在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存睿凝眉:“韩拓闹事若不是为着魏王府,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 而且居然查来查去姜图也疑似跟魏王府有关? 皇帝沉思片刻,望着他们:“叫你们来,其实还有件事。关于杨姝。杨姝昔年在徐州客栈放火,交代说有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帮了她。 “她说遇见那匪贼时对方受了伤,而他事后曾提了一包袱银锭给她作为报答,她的话朕目前并未全信,但如果无假,那匪贼朕总觉得有些来历。” “受了伤还能拿来一包袱银锭报恩,的确不该是寻常角色。只不过都十八年了,那人还活着么?”李存睿心有疑虑。 皇帝摇头:“不管活不活着,总该当心,倘若杨姝言语有虚,那么她还会不会设法害人也很难说。她若没说实话,就必然是维护那匪贼。她若至今还在维护,那么定然那人依然在世。 “不管怎么考虑,皇后不能总住在宫外,二来得想办法逼出杨姝全部实话。这毒妇放火杀人,心比毒蝎,朕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偏生再恨也不能即刻动手。 “崇瑛回头去趟大理寺,着他们腾个地方出来,把她关进去,先上一遍刑。” 靖王道:“荣嫔在宫中有位份,要不要先下诏宗人府宣布其已薨,再转入牢狱押管?” 历来后宫嫔妃乃至宗室女眷犯事都极少有押入刑狱的先例,往往直接赐死或圈禁。 皇帝道:“不必。朕就是要让世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获罪,否则将来会有人猜测是皇后容不下她。” “那皇后这边怎么处理?”靖王又道。总不能真就这么袒露在世人面前吧? “要不怎么找你来呢?”皇帝道,“你去找些身手好的侍卫暗中护着,尽量别让她出门。实在要出门,便仔细跟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