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派人传话给我这个姐姐来觐见,而不是先登门到我李家来拜访。 “我估且当你是在端王爷架子,前来走这一趟好了,然见面至今,你也不曾问我一句我近况如何? “反倒是上来就直接训我不顾娘家人体面,怪我与外子不替胡宗元求情,你这样的家人,我要来做什么?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给自己添堵吗?” 永王道:“永王府不是每季都有家书给你吗?” “你是指你手下人每季必来的那道让我打听朝局动向的信么?”李夫人冷笑:“你连亲笔写两个字都不肯,也好意思提家书两个字? “还家人?家人也是相互的,你把我当家人,我也才会把你当家人。你母亲没教过你,做戏要做全套吗?” 永王脸上有些挂不住:“王府事务繁忙,我以为手下人提笔也是一样。再者,你说我便说我,又提到母亲做甚? “你少时她便过门来了,几时不是拿你视如己出,但凡我们有的,也绝不会少你一份?你扪心自问,世间几个继母能做到像她那样?” 他实在不明白,他们的母亲那么面面俱到的一个人,人前永远对她温善有加,怎么结果却换来她这般地针对呢? 李夫人低头吃茶,嘴角浮出一抹寒意。 永王被她这态度撩得有些坐不住,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李夫人问。 永王道:“皇上方才斥责了我一顿,胡宗元犯的这事太大,把我也给牵连进去了,他给我三日时间让我找出背后是不是有人使诈,你常在京师,姐夫又是当朝太师,帮我想想看会是谁要针对永王府?” “原来是来求我。”李夫人微微勾唇。 永王怒目:“你也是我们高家二房出来的姑太太,无论如何,你总不能看着娘家倒霉吧? “胡宗元也是咱们的近亲,他们兄弟被杀,胡家后代就没男丁了,你总不能能眼睁睁看着胡家绝后吧?” “胡家绝不绝后关我什么事?”李夫人回视过去,“他胡家跟我有半点血缘关系吗?我连自己外祖家都多年不曾往来,你还指望我认胡家? “你们哪里来的脸?他胡家又哪里来的脸?你是跟我同父所出的弟弟了不起?因为同父你就可以骑到我头顶撒野? “你自小苦读圣贤书,除了身份地位还知不知道长幼尊卑?我是谁?我是你长姐!” 惯常沉静的她乍然狠戾起来,令满肚子怨怼的永王也被威慑住了。 “你们是哪来的信心我必须受你们差遣?胡家什么货色你心里没底吗? “他胡宗元什么东西?到了京师来求我们给他谋职,还敢对我的儿女摆脸色? “他这不是被你们母子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么?你们自己作死,如今倒还拿什么家人亲戚情份压迫我帮你们进宫讨饶?” 李夫人冷笑,“你既看得出来我们有替你们讨饶的本事,怎么又瞎了狗眼还有胆子来使唤我?就不怕我干脆进宫再告你们一状?” 永王听到这里坐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李夫人从博古架上拿起只半尺长的玉白菜,直接放到他后颈上。 半尺长的玉白菜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自然不能把兰郡王的家当给磕坏了,永王瞬间低头不敢动,只怒道:“你干什么?!” “沉吗?不舒服吧?”李夫人问他,“不舒服就对了。我小的时候,你那对我视如己出的母亲隔三差五就这么对我。 “有时是个玉摆件,有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