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道:“再扯耳朵就下来了!” 李挚再拧了两下才放手,道:“赚了多少?” 李南风比出两个指头。 李挚眯眼:“好的很,都快赶上我半年俸禄了!快还我首饰钱!” 李南风忙作拱:“您世子爷底子厚,哪敢跟您比,您怎还惦记我这点小钱。” 李南风揉揉耳朵,又说道:“你倒是帮我打听打听胡宗元这事儿。” 虽说山高皇帝远,但织造衙门底下进人这种事必须上报吏部,所以去查查也就知道真假了。 俗话说无奸不商,她跟洛咏毕竟才做过一回生意,扯到银子的事,还是谨慎点先去摸个底为好。 李挚敲了她两颗栗子,去吏部了。 傍晚回来就给了李南风准信:“那人没说谎,胡宗元的确进杭州织造局两个月了,如今负责丝绸采买。” 李南风凝眉:“这姓胡的明显就是去捞油水的,为何孙易芳还是许他进去了?而且永王府这么拽的吗?在信阳还把手伸到了杭州。” “没有什么不可能,”李挚想想道,“如今皇室近亲还剩几个?血缘最近的就是永王府了,其次是兰郡王。 “兰郡王还在京师,也就是说在野的就永王府一家独大,只要不干政,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高家原本家族兴旺,毕竟是有好几百年历史的皇族后裔,但是皇帝揭竿,高家也不少人参与协助,伤亡了很多。 皇帝自己的亲兄弟只剩下一个,还在战时受伤,儿女尚幼,也是无暇露什么锋芒。 只有这永王府不但跟皇帝血缘近,而且都还成年顶事儿了,再加上那胡家人的禀性,不出夭蛾子才叫奇怪。 胡宗元进织造局虽说摆明了是去捞油水,可光这事,还到不了让皇帝过问的份。 李南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得什么时候把上回被冒犯的那口气给出了才好。 “等着吧!”李挚道,“胡家那就是小人得志,这次又这么轻易地进了织造局,八成得意忘形,早晚栽到自己手上。” 李南风点头。 洛咏这边还等着回复。 李南风算了算自己手头的钱,心一横,翌日学堂里又找到了晏衡。 “你再投八百两银子出来,咱们再干一票。” 晏衡正琢磨着武举的事儿呢,听说后抬起头:“又要钱?” “你不干?不够我找别人去。” 她如今可不缺借钱的主儿了,李挚有钱,何瑜也有钱,李舒手里也有私房,要不是看在做熟的份上,她才不叫他呢! “行吧!” 晏衡拿这婆娘简直没办法,着阿蛮去取了银票回来,往她面前一推:“索性你给我收着得了!” “那不行!我又不穷一辈子,干嘛拿你钱?” 晏衡瞥她一眼,没再吭声。 下晌就仍揣着一百两银子跟洛咏下了定金把这买卖做成了,货仍是一个月后到,这边静等旺市不提。 九月底跟随姚霑一道出京的四位将军里有一个回京了,一回来就直奔宫中,什么情况也没有人知道,这是军机,就连要被靖王府重点栽培的靖王世子也不能知晓。 不知道当然也不能强求,晏衡仍然关注着他入职的事儿。 观望了两个月,没有想到有合适契机捞到好的职位,反倒是到月底朝廷终于下旨要办武举了。 告示下来的这日,墙下人挤满了一堆,晏弘正好奉命与晏衡上相国寺添香油钱,便也跟随他在墙下看起来。 “你可以去试试。”晏弘道,“我觉得你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