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到底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东西?” 李夫人轻描淡写:“一些旧物而已。” “什么旧物?” “跟你有什么相干?” 李夫人一句话怼回来,李挚便哑口无语了。 李南风就聪明得一个字儿也没吭! 金嬷嬷看他们俩出了门,看向李夫人。李夫人道:“把钥匙取来。” 金嬷嬷颔首,进里屋取来两把陈旧铜钥匙。李夫人接在手里,插进锁孔,啪地弹开。 匣子里呈现出来几枝金玉首饰,还有一本账册,还有些许其它物。果然都很陈旧。 “当年两万两银子的嫁妆,只给了我一万两,剩下那一万两就剩下这么些了!” 李夫人声音阴冷阴冷。 金嬷嬷也深吸气:“这手黑的!要不是太太多年来一路不曾松口,只怕连太妃的这点东西都要不回来了呢! “竟还敢求见太太,也不想想自个儿哪来的脸皮!” 第200章 有所图谋 “把挚儿喊过来。”李夫人放了铜匙。 李南风对匣子里装的什么,好奇心倍增,李挚对李夫人和高家的事不如李南风这么上心。 他也并不认为打听这些有什么必要,李夫人幼年丧母后来在继母手下长大,不如自己亲生母亲教养长大这是必然的事情。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李家跟永王府也没了关系,李夫人若不说,那他觉得没有必要去打听。 上房传话过来,他便又中断了与李南风的谈话回到了李夫人房间。 李夫人问:“胡宗元说什么不曾?” 李挚立刻看了她一眼,说道:“他倒没说别的什么,只不过刚才还打算要带着东西与我同回府里见母亲。” 李夫人神色依旧平静,又问:“你怎么回的?” 李挚道:“让蓝姐儿给怼回去了。”怕她怪罪,他立刻又皱眉道:“儿子看这个胡宗元态度也很奇怪,东西交付过来时还似有些高高在上之感,但愿是我误会。” “是么?”李夫人瞅了眼他,依旧没说什么。 李挚点头。趁机又道:“母亲跟舅舅他们有通信么?这些年来我也没往高家去,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李夫人没回答,只道:“你还有事忙吧?” ……李挚便又一次被赶了出来。 等他出门,李夫人这脸色就又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金嬷嬷气愤地道:“这胡家还敢小瞧太太呢,还以为他们个永王府成了皇亲,能继续压着太太呢! “我们世子和姑娘是什么?是有立国功勋的太师的儿女!连兰郡王他们都百般敬着李家呢,他们仗着长辈的势,就这么轻慢起来了? “从前咱们须得韬光养晦,如今却也不看看在皇上眼里,到底是他们这些没作为的皇亲亲近,还是能替皇上分忧解难的老爷和世子亲近!” 金嬷嬷气的眼眶都湿润了。 李夫人把匣子合起来,重新锁上,说道:“你说胡家在想杭州织造局的差事?” 金嬷嬷靠近她:“信阳那边的信上说,江南今年生丝收成不如往年,胡家大老爷前阵子在跟织造局那边接触,这当口胡宗元又进来了,多半是为这事来的。” 她说完又叹气:“要不是皇亲无旨意不得进京,只怕永王亲自进京都有可能了。” 大宁还沿袭了前朝江南三地织造的设立,掌管织造的多是财力雄厚的富贾,胡家傍着胡继太妃一跃升天,李存睿把徇私舞弊这块看得死死的,胡家没那能耐插进来,这织造局一类的差事倒是很能图谋图谋。 李夫人道:“可知道他们想拿哪个局?” “据说是杭州。” “杭州管织造的提督是谁?” “……是孙易芳。孙大人是皇上少时同窗。” “是孙易芳啊。”李夫人想了下,“孙易芳也决定不了,所以胡宗元就进了京。可他们进京来求我,却还敢轻慢挚哥儿他们?” 她阴冷着脸,随后看过来:“给信阳那边去个信,提醒衙门先把胡家那两个庄子的赋税算一算。” …… 李南风看李挚两度铩羽,也懒得理会李夫人这边,只把精力放在怎么挑选好货商来发这笔财的事情上。下晌得到袁缜已经跟另两家货商约好见面时间的消息,这才安下心来。 晏衡在跟李南风道别之后,却先去天罡营转了转,然后才回府,把邹蔚叫来,吩咐他去先前何瑜所往之处打听打听。 等待的工夫里先把功课做了,又练了会儿箭,邹蔚就回来了,禀道:“何姑娘雇了辆车,去过清云观。但她本来是乘着姚家的马车出府的。细究起来,在世子与南风姑娘进酒楼的当口,何姑娘刚刚好也从那里头出来。” 晏衡停住弓:“这话怎么说?” 邹蔚凑近了点儿:“在何姑娘进酒楼之前,姚世子正好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