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这边刚刚锁定马车消失方向,得到这线索,且不管靖王打哪儿来的消息,先分出一批人来,照着去做了再说! 是日晚饭后,在东城一条巷弄里找到一辆无主马车的消息就传到李南风耳里了—— 拉车的马诚然是匹栗色哈萨克马,马身健壮,四肢粗壮,皮毛油亮,且左前腿毛下还有几道细微的旧伤,仔细辨来正应是武器所伤! 如此而言,这马也就是匹战马无疑! 再拿手上马毛与马身上的毛比对,太仆寺的人立刻肯定了就是同一匹马! 接下来搜查马车四处,一向擅于排查的官兵们也从马车内部物什陆续拥有了更多线索,马车里有茶叶沫,有件随手脱下的衣裳。 拿着衣裳到天福客栈一打听,客栈里有伙计并没见过,但往东城辖内的茶叶铺问了问,有好几间铺子都辨认出来是“冯爷”的衣裳! 连续约徐涛出来的人就是个叫冯明的茶叶商。 至此,也不必再多虑了,直接全城通告追捕冯明! 大理寺这边厢紧锣密鼓查案不提,皇帝听说是靖王提供的线索,便也把他传到了宫中。 “从来没听说过你会相马,你怎么凭一撮马毛就锁定了马匹?再说你这马毛又是哪来的?” 靖王正对此心藏疑惑,听到这儿就按捺不住地说道:“臣哪里有这等本事?递送这些消息的人并不是臣,而是一个署名‘杳杲’的人!” 他把那密札呈上去,皇帝看完,凝着眉道:“‘杳杲’?哪这么奇怪的名儿?” “十成十是化名了。”靖王道,“臣也是纳闷的很,这送密札的人不但是凭着那撮毛推出了马的品种,关键是王府守卫森严,多少将士日夜值守,此人不但能潜伏进入,还能接近臣的书房,实在让人心生不安,也不知此人究竟何人?究竟是敌是友?” “是敌的话早就把你的王府给捣腾没了吧?”皇帝把纸折起来,挑眉又道:“你那王府怎么跟个筛子似的?你堂堂靖王连自个儿家都看不住,回头怎么服众?” 靖王汗颜:“臣已经下令即刻加强王府防卫,定不让这种事再出现第二次!” 说完他又道:“其实臣在想,上回夜探大理寺的也不知是否将是此人。” 皇上抬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沉吟了会儿:“天下大乱那几年,四处也多的是行侠仗义的游侠,这些人心系苍生,却无管束,不愿与官府打交道,此人也可能是其一。 “眼下国忧当前,只要此人不曾祸害什么,可不去惊动他。” 靖王也领了旨。 …… 查案进行得如火如荼,街头四处有人议论纷纷,猜测着案情背后的不合理,但不管怎么说,新年渐渐逼近,四处响起的炮仗声总归比这些更令人向往。 袁家也贴起了春联,袁婧做好早饭,袁缜就披着一身飞雪回来了:“姑姑!” 袁婧接过他手里一篮子菜,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官府在东城这边抓人,我跟着看了会儿才回来。姑姑,”袁缜道:“官府抓的是跟徐家那案子有关的人,我听说昨日有人在东城查得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就是送徐涛到南城门内的那辆车!” 袁婧疑惑:“也是马车?” “嗯!”袁缜重重点头,“这八成就是那天李姑娘来打听的那辆车!” 袁婧沉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姑姑,那徐涛会不会是赵家的人杀的?” 袁婧看了他一眼。 “姑姑,赵家真的还有人犯事吗?如果真的还有人在,那咱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