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持周祺就不同了,他既得皇上的信任, 又有弱处被大人掌着,利用起来再好不过。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季长生想不明白:“那大人又为何让影卫监视周祺的一举一动?还一监视便是四个月之久!” “方才那影卫, 是周祺的弟弟。”谢正卿沉声道,只是对季长生的疑惑并没给出直接的答复。 “周祺的弟弟?”岑彦纳闷道:“大人难道是想以他弟弟作要挟?” 季长生也插言道:“可是据属下所知,这个周祺对皇上忠心耿耿, 不是会受人要挟的性子。只怕到时候他宁可弟弟,也要以皇上为先。” 谢正卿噙着一抹诡笑起身,“再过几日, 你们便懂了。”说罢,大步出了暗室。 *** 六日后,已是月末。 苏妁收到谢正卿的亲笔信,邀她晚上去观花。为此苏家今日提早安排了晚饭,酉时初刻,苏妁业已用完晚饭出门,而派来接她的马车业已等在外头。 出门时正巧隔壁二伯家的门也打开了,是柳氏带着苏婵。 “妁儿,匆匆忙忙的这是去哪儿?”柳氏问道。 苏妁放下刚欲迈上步梯的脚,恭敬回道:“二娘,妁儿是去观花。” “观花?哪里有晚上观花的?”苏婵不免好奇起来。 其实收信时苏妁也觉得奇怪,但云娘说这可能是谢首辅要给她的一个小惊喜,大约是要带她去观难得一见的昙花! 这想法苏妁也觉得合理,故而便信以为真,回苏婵时也是如此回的。之后她又问二娘和苏婵去哪儿。 苏婵脸红着没好意思说,柳氏便道:“自从挪府以来杜公子从未上门问候过,我和你大伯心里没底儿,昨日找人捎了封信去杜家。这不堪堪才收了杜公子的回信儿,原来他是得了急症已卧床数日,怕我们担心才未敢说的!” 说到这儿,柳氏显得有些心疼,摇了摇头:“你说人家杜家为婵儿做了那么多,咱们也总该有点儿表示不是?我便想起你娘之前说过,城南有座药王庙很是灵验,这不打算去求个安康符!” “噢,”苏妁点点头,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她那日见杜晗禄时还好好的,年纪轻轻能得什么急症卧床这么多日还不见好?而且她与杜晗禄虽无深交,却心底里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滑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总怂恿苏婵为他爹恢复官职。 柳氏见街对面儿停下一辆待客的马车,便给苏妁挥了挥手:“妁儿快去吧,别让首辅大人等你!”说着,自己也拉着苏婵往街对面儿走去。 见二娘走远,苏妁这才进了舆厢,掀开帘子客气的说了声:“走吧。” 马鞭一响,枣红溜光的马儿仰天长嘶一声,便急踏着马蹿往前方驶去。其实苏妁也不知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上车前她便问过马夫,马夫只说到地方她就知道了。 就这么迷离迷糊的坐在马车里一路疾驰,苏妁想着云娘定是猜中了,不然何需这般神神秘秘?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终是停了下来。苏妁刚一下马车,就有个姑娘抱着一件玄色的轻裘过来迎她。苏妁虽不认得这姑娘,却也看着不怎么面生,想是之前在褚玉苑见过,这人是褚玉苑的丫鬟。 丫鬟先是朝苏妁微微颔首,既而小心的将轻裘披在她的身上,还特意将帽子给她盖上。那又大又满是长毛的帽子一遮在苏妁的头上,立马整个人便隐在了这件轻裘的阴影里,连小脸儿都看不见了。 丫鬟领着苏妁上一个台阶时,苏妁好奇掀开些帽子看了眼那招牌,不由得将之念出口:“万花楼?” 不待苏妁从错讹中回过神儿来,那丫鬟便蹙着娥眉又将帽子遮挡过来,同时心忧的嘱咐道:“苏姑娘,大人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让人看到您进这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