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着该是来的心急,这才连个托盘儿未用。 见陆鹤轩已闭口不欲再言,苏妁知道这个问题又要暂时搁下了, 脸上也难免现了丝不耐。但再看看四指已被烫的发红,却仍一脸殷切的霜梅, 苏妁又怎忍怪她来的不是时候?只得晏晏笑着将碗接过来,容霜梅吹吹手。 转头看看床上的陆鹤轩,苏妁体恤道:“陆公子, 你现在若是觉得手不方便,可让霜梅来喂你。” “使不得使不得!小生可自行服药。”说着, 陆鹤轩便自己挣扎着要坐起,霜梅则忙去扶他,动作轻柔的帮他倚靠在床背上。 陆鹤轩自行吃下药后, 霜梅又端来了一碗甜粥,说是帮他清清口中的苦。 甜粥下肚后,先前的药劲儿已有些上来, 这种方子多有为病人安神之效,故而很快便有一阵困乏之意袭来。 苏妁见陆鹤轩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便也只得暂且放下瞷询的心思,让他早些休息,等明日精神好些再说。 出来厢房后,苏妁挑着眉眼打趣霜梅,“我可是头次见你对陌生人这般殷勤!不过是要你帮着煎副药,竟还细心的备好了甜粥?” 听到这话,顿时一抹羞赧之色浮上霜梅的脸颊,接着便是微微垂头,眼神闪躲,似无处安放。 霜梅自己便是个泼辣性子,故而对过于强势的男子并无兴趣,就连见到谢正卿那样俊极无俦的脸,亦是生不起半分肖想之念。可陆鹤轩这样的文弱书生,却正巧对了她的眼缘儿,虽不敢作他想,但总归是看着顺眼,便热忱些,多给几副好颜色。 “小姐,我不过是看着那位公子受伤可怜罢了。”霜梅嘴硬道。 苏妁抿嘴笑着,将一只胳膊搭在霜梅的肩上,附耳小声说道:“我可提醒你,这位陆公子不是一般人,他家……”说到这儿,苏妁突然缄口。 好险,她险些就要将上辈子的所知提前说了出来!她原是想着提醒霜梅,不要因为陆鹤轩长得老实就过多觊望,可眼下陆鹤轩自己都还没做介绍,她又如何能知道他是容阳城首富之子? “他家怎么了?”霜梅蛾眉微蹙,认真的望着苏妁的脸问道。 苏妁自然不能继续说下去,只得又捉弄她句:“还说不关心?才刚见过一面就想打听人家家里的事!” “哎呀~小姐!”霜梅发现这会儿心荡神移的说什么都能被抓小辫子,气的红着一张脸儿兀自跑开了去。 苏妁回头看看西厢房,眸色清冷。 方才陆鹤轩虽未说出什么,但他脸上的那个纠结神情告诉她,事情断不会简单。 所幸今晚爹娘都在房里没出来,灶房的婆子也不是多嘴的,苏妁知道这一夜可相安无事。但明日一早,她定得有个合适的理由说出陆鹤轩的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将事情告诉大哥。 苏博清自鹿鸣宴回来后,见苏妁坐在前院儿的石凳上昏昏欲睡的,双手托着脸蛋儿强撑,便知她是在守门等着自己。 “妁儿?”他轻唤了声。 “嗯……”苏妁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仿佛见到救命稻草般的从凳子上弹起,然后过来扯着苏博清坐下,将遇到陆鹤轩的事实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说完,苏妁从苏博清的脸上看到了神乎其神、玄而又玄的表情。 他眉头深蹙,似有所悟:“难怪陆解元在看过魁星舞后,离开便再也未归。在座的还皆以为是他负才傲物,不可向迩!原来竟是坠楼,被你给接住了?” “不过他为何会无端坠楼?”苏博清堪堪问出此问题,突然又意识到一个更奇怪的问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