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苏。” 沈夕冉攥紧钱币,跑到店外,直接扛起那破烂的旧沙发,连拉带拽的拖到垃圾处理位置。 裴小谦抽完一根烟,本打算开始清理垃圾,这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搬运的干干净净,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月上中天,城市的喧嚣早已恢复安静。 一道身影徘徊在楼下,她揽紧身上单薄的外套,就这么蹲在墙角长叹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离开?”秦苏从小门中走出,瞧着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蹲着不动的女人。 沈夕冉苦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为什么又要待在这里?”秦苏再问。 沈夕冉低下头,双手抄进口袋里,缩着脖子道:“以前对面那个铺子是一个咖啡厅,我们常常来这里买一杯廉价的咖啡一起喝,然后看对面的大楼里涌出来的都市白领,幻想着有一天我们也能这样光鲜亮丽的拿着公文包趾高气昂的走出来。” 秦苏递上一杯温水,“喝两口吧。” 沈夕冉拿过杯子暖着冰冷的双手,苦笑道:“物是人非,人心叵测,我还在原地等他,而他却忘了曾经来过。” “别傻了,回家吧。”秦苏推开小门,初秋的a市夜晚太凉,凉到她透过她看见了自己的曾经。 傻傻的坐在亭下手脚冰凉,以为他会来,可惜他只是匆匆而过。 “你以为我是在等他回来找我吗?”沈夕冉拍了拍身下的灰土,笑道:“我留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等着有朝一日看着那臭王八蛋如何摔下台,封我后路,毁我工作,耽误我的一生,我日日夜夜诅咒他不孕不育。” “……” 沈夕冉甩了甩头,一口气喝完整杯水,“一座城市的包容力就体现在,不但容纳了我这样的怂货,还接受了那群狗尾巴狼,反正我都一无所有了,我还怕什么,我就怕他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个畜生。” “……” 沈夕冉将杯子递过去,“谢了,我窝在这里的确挺怂的,先走了。” 秦苏沉默着准备关门,突然一只手横放在她面前。 沈夕冉咧开嘴笑着:“你就不觉得我需要同情?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要不就在这里过夜吧?” 秦苏不言,目光无波无痕的落在她纤长的指头上。 沈夕冉知晓对方的功力比自己深厚,迫于眼神攻势,只得乖乖的松开指尖。 秦苏合上门,一阵轻重有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沈夕冉呼了口寒气,哆嗦着说:“要不你借我件衣服穿穿?” 秦苏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被纠缠,打开门,指着大堂的位置,“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我希望明天天亮过后你就会离开。”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沈夕冉直接挤进小门,倒上两杯热水,一口气喝了几大口,缓了缓气,道:“冒昧打扰了。” 秦苏缓慢的走上二楼,夜色宁静,她的脚步声被刻意的压低。 城外另一头,奢靡的豪门大宴,各方领导齐聚的会所,高雅脱俗的古典乐,锦衣华服,精致高定礼服,名贵珠宝,整个酒店宴会厅弥漫着奢侈的铜臭味。 莫誉毅坐在沙发上,指间托着一杯红酒,周围形形色色的达官贵族纷纷上前讨个脸熟,而他却是一个个避而不见,自斟自酌,好不惬意。 莫老周旋在领导群中,莫誉泽同样是分身乏术,连平日里甚是严肃的小叔莫天也是喜不自胜的扬着嘴角,整个宴会厅席乐融融。 莫誉毅知晓今天是个机会,所有人都沉浸在趋炎附势中,只要他安静的坐上一个小时,周围的警卫也会失去些许警惕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