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子神清气爽地睡了个好觉,听见李夫子的问话,也是不解:“怎会?我看昨日大多人表情轻松,何况这成绩我们还未告诉他们。” 那是为何?太紧张成绩没睡好么? 李夫子沉吟着,漆黑的瞳仁忽而捕捉到一个悄悄摸摸的身影,忍不住有些好笑:“小小。” 杨小小身子一僵,也不敢当做没听见,在几人的注视下,直起身子,两只手搁在身前,半步半步地挪过来。 “曈行呢?” 少女乖乖回答:“半路上王大哥找她有事,给叫走了,说是晚些过来听成绩。” “嗯。”清隽的夫子坐在软垫上,看着十步外的少女,阳光从窗沿缝隙里溜进来,洒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心虚而愧疚得直白,他不禁一笑,“怎么突然这么怕我?” 杨小小的小嘴巴动了动,十根指头相对着碰了碰,老实回答道:“我可能做错了事。” 小小做错了事? 赵秀清放在那些神智恍惚的学子身上的目光转了回来,疑惑而沉静的停在像可怜巴巴把自己的爪子收进粉色肉垫里的小猫的杨小小身上一会儿后,进而转到李夫子身上,张口欲言。 李夫子无奈地瞧着旁边秀美绝伦的少女一脸“帮亲不帮理”的连发生什么事都没弄懂就想开口求情,他先一步缓和语气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把风铃兰放在书院里了。” 原来是这事。 李夫子恍然:“这事我们都同意了的,哪里算是你做错了。” “可是,大家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风铃兰做的。”杨小小纠结极了,最主要的,她很担心李夫子他们发现后会怎么样“处置”风铃兰。 虽然风铃兰的效果让杨小小都有点受不住,可是她还是很喜欢它的。这无关它们的效用,只是因为它们是她催生出的灵植。 杨小小知道,被她给予了生命的灵植大多都是不同的。它们看不出等级,连系统的鉴定也鉴定不出品级,若说是普通的,那为什么她最初经常使用的小芽儿能够治愈仙草都不一定能起到效果的伤势呢? 它们那么活泼,还各有各的脾气,性格,甚至还有不同植物之间相互的喜欢和讨厌,疯狂藤蔓愿意陪跳舞草跳舞,无根的青莲喜欢载着无根的风刃草随着水波起伏,向日葵会捧着自己的瓜子去讨好太阳花…… 所以…… “夫子,看着我自我告发的份上,宽大处理吧!” 李夫子好笑地看着杨小小泪汪汪地一挺胸脯,大包大揽:“自我告发?这和谁学的?”他让杨小小往跟前来,而后点了点她的眉心,“如我所说,风铃草进来的那一刻,我们这些知情的人都有责任才是。” “若真的出了事,我们都该罚,不只是你一人的事。” “倒是你这爱哭的性子,该改改了……都长这么大了,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他修长略白的指尖擦去少女睫毛上的露珠儿般的泪,瞧见少女清透眼里的光,眼底尽是温醇而浅淡的笑意,“仗着我心软的小机灵。” 赵秀清掩唇笑:“是了是了,小小每次一哭夫子都是受不住舍不得的。” “我是舍不得的,哪里舍得,”李夫子坦然承认,接着斜瞟一眼看戏的赵秀清,“你舍得?” 杨小小吸了吸小鼻子,虽然夫子和秀清的话似乎含着什么她听不懂的东西,不过杨小小向来把自己听得懂的理解就好啦。夫子和秀清都是自己一哭就舍不得了的,唔,大家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自己是应该努力不哭才对! 在心里握紧小拳头下定决心后,她极快地眨去眼里残留的雾气,把风铃兰的效果大略说了一番:“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了解的,因为这个要分人。” * 风铃兰是一株爱学习的好花,它的梦想是做学院中的花儿,天天从声音中吸收着知识。第一次被催生出来时,它听见自己的小主人在絮絮叨叨连着一种和其他人说话不同的语言。 那种语言听起来美妙而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