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陈年旧事,你又怎么知道的?”顾如玖看着魏太妃,以魏太妃的年纪与出身,应该不可能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我进宫后,先帝对我十分的宠爱,一日他醉酒后,就跟我提起了这事,”魏太妃苦笑,想起先帝以炫耀的口吻跟她说起自己如何厉害,如何的让自己弟弟痛苦,忍不住就嘲讽道,“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仗着皇上不看重她们,常常欺辱她们。她们出身世家又如何,没有皇上的宠幸,不仍旧被我这个寒门出身的宠妃折腾吗? 听到这话,顾如玖皱了皱眉。 见到她皱眉,魏太妃忙止住了这句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如果我落得这个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可是我叔父并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求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替他求一求情,保住他一命。” “太妃娘娘,”顾如玖站起身,一字一顿道,“今日之事,你把他们全部忘在脑后,知道吗?” “皇后娘娘,我明白,”魏太妃起身朝她福了福,“我还知道一些秘闻,这些秘闻对您跟皇上一定有用。只要你们愿意放我叔父一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行了。”顾如玖抬起手,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话我会转达给陛下的,你先回寝宫吧。” 皇子之死,林妃冤案,后宫妃嫔相互倾轧,这一件件一桩桩,祸事的源头就在先帝身上。身为帝王,竟然以抢兄弟心爱女子为荣,这本性得有多恶心,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两日后,赵进通敌卖国一案查清,赵进乃是被魏亭诬告,晋鞅念在魏亭往日劳苦功高,只夺去了他的乌纱,收回了先帝赐给他的宅子,并没有要他的性命。 其他原本依附司马家的官员见到这个情况,先是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全身充满了干净。看来皇上并不打算全部清算司马一系的官员,看来他们日后只要忠君爱民,还是有升迁机会的。 心口上的大山被移走,朝堂上的气氛顿时便好了很多,至少言官们又敢跳出来上蹿下跳了。 言官们向来喜欢好名声,什么忠君爱国,什么不畏强权,只要能有好名声的事情,他们都会插上一脚。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真心为国为民之人。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他们这种直谏的行为,都很考验皇帝的耐心。 先帝在位时,因为不爱打理朝政,所以不少言官又是直谏又是以头抢地的,只可惜这种行为对先帝完全没用,他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于是他死后的谥号与庙号,听起来都不太那么像明君的样子。 言官们本以为新帝登基后,必然不像先帝那样了。结果他们只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新帝登基后,确实不像先帝在位时那般昏庸,亲政后更是勤政爱民,颇有建树。 可是这位他不走寻常路啊,言官再跳脚,再以死相逼,这位都不会动怒,反而淡定的看着。等到下次上朝,言官还想再多说,当今就会找出一堆这位言官的黑历史,把他弄得名声扫地,斯文不再。 要说当今不爱听忠臣良言,那也不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积极采纳的。所以这也导致言官们的心情犹如坐云霄飞车,一时好一时坏。 今天言官要直谏的是关于皇后住在紫宸殿这件事,虽然这是皇上的私事,但是在言官看来,皇帝的家事亦是国事,他们说上几句也是无妨。 “陛下,皇后进宫三月有余,至今仍住在紫宸殿中,微臣以为,此举不合祖宗规矩,”言官甲痛心疾首道,“还请皇上不要沉迷于男女之事,让皇后迁出紫宸殿。” 站在他旁边的官员抬头看了看皇上的脸色,默默无言的挪动着小碎步,离这位言官远了一点点。 你说这种事情,没事提出来干什么?没见李相张相都没有开过口吗,你一个小小的言官,是有多想不开,才对陛下的私事指手画脚? 就算你想青史留名,也不该挑着这件事来谏言啊? 难道史书上记载一笔,德隆某年某月,某言官因让皇帝皇后分居而引得皇上大怒,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