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大度,不如让皇帝觉得她真性情关心他,并且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 就是不知道这个皇帝喜不喜欢她这种真性情?男人喜欢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喜欢时候,真性情就是暴虐,这个皇后还是太年轻了些,以为皇帝现在有一片真心,就万事大吉了。 太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沉默。 “找人把消息传到钱太妃那里,就说皇后怀疑她指使宫女勾引皇帝,其心不轨。”孙太妃微微一笑,“后宫这个地方,还是热闹一点有意思,这几年就是太过冷清了些。” “太太,宫里传来消息说,计划成了。” 昏暗的屋内,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闻言露出满意的微笑,“是吗?” “太太,您又何必如此,若是此事被发现,不仅您跟老爷公子会遭难,就连您的娘家……” “我那好妹妹可不是仅仅为了我,”妇人冷笑,“你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 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而她的女儿,连一个风光的及笄礼都来得及举办,便躺在了黑乎乎的地下。 “司马香跟那高罗国的人可还有来往?”她又问。 “昨日他们又见过一次面。” “很好。”妇人低声笑了起来,“这样才没有浪费我暗中帮她扫除障碍,我且看着她能走多远,跑多高。” 那样掉下来的时候,才够疼。 她的女儿,不能白白就没了。 益心宫中,钱太妃听完太监来报,冷笑道:“既然说了是怀疑,那就只能是怀疑,本宫不认,看她又能如何。” “太妃娘娘,奴婢担心到时候杨柳扛不住,一口咬定是您,又该怎么办?”太监有些担心道,“陛下待皇后极好,奴婢担心皇上因此对您不满。” “皇帝是太后过继来的儿子,能对本宫满意到哪去,”钱太妃冷哼一声,“我是先帝的妃嫔,只要这件事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就不能动我,不然言官那一关就过不去。” “且看着吧,这事即便我脱不了干系,孙氏那里也干净不到哪去,”钱太妃朝静安宫方向看了一眼,“她当真以为我没看出她的心思,想要借我的手算计人,也要看看本宫愿不愿意!让人想办法除去杨柳,让她畏罪自杀,然后把孙氏牵扯进来,这水只有越浑,才能有更多的鱼儿跳出来。” 当年她跟孙氏都还为先帝妃嫔时,便时敌时友,这个女人心思有多深,她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又怎么会百分百的信任她? 使臣在大丰京城蹭吃蹭喝将近一个月,终于要准备离开了,他们离开前,最盼望的就是大丰给他们的回礼。 要知道先帝在时,可是一位非常大方的人,只要他们说几句好听的话,赏赐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不过现在这位皇帝似乎并没有先帝那么好说话,所以他们都是又期待,又忐忑。尤其是得罪了大丰的多宝国使臣,这会儿已经愁得不行,他们担心回国后,不能跟国王交待。 事实上,晋鞅果然也没有让他们意外,赏赐了他们几样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用的玩意儿,让他们带回给自家国主。 什么,你说你远道而来不容易? 可你不是来贺喜的吗,哪有贺喜的宾客拿的回礼比赠礼还多的道理? 还敢废话? 难道你不是诚心来为帝后贺喜,是来打秋风的? 谁也不敢说自己是来打秋风的,更加不敢得罪大丰鸿胪寺的官员,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谢恩,装作高高兴兴的样子,把大丰赏赐给自家国主的东西好好收起来。 虽说东西不多,但也是珍惜之物,没见多宝国只收到一份大丰帝王的斥责书吗?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他们要满足。 唯一例外的是郦国,他们得到了大丰的救助粮以及药品,而他们的王子也以受大丰教化的名义,留在了京城。 这个举动其他使臣看来,就是郦国为了换取粮食,把王子当做质子给大丰了。 所以他们虽然有些羡慕郦国,但他们还是不打算让自己国家的王子当质子的。 唯有祁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沉下了脸。 宁可送王子当质子,也不愿与他们高罗合作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