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燥热的福王睁开眼,又扯开了两个扣子,冷不的瞥见对面的靖宁郡王,精致的五官在淡淡光芒下,美不胜收,在美人倍出的皇家,老七依然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若非皇子,恐怕早就被人弄到床上去了。 福王心头猛地一跳,小腹里那团火苗越烧越旺,额头上隐隐起了一层汗。 昏暗中,靖宁郡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静静的看着福王。 望着他莹莹生辉的眼睛,福王喉结滚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挪过去与他并肩而坐,一只手搭在靖宁郡王肩头怕了拍,“七弟,我们哥俩似乎还从没这般亲近过。” 福王侧过脑袋看着靖宁郡王,嗓子眼干的厉害,“七弟过完年十九了,也该领差事了,有了差事才算是男人,七弟放心,哥哥会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靖宁郡王眼帘半垂,掩住眼底讥诮之色,“多谢二哥美意,只我志不在此,只想当一个富贵闲人。” “咱们兄弟之间何须说这些客套话,哪个男人不想手中有权,七弟放心,二哥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福王舔了舔嘴唇,眼里的垂涎之色一览无余,脑中再想不及其他,欺近,“七弟当如何谢我。” 面对福王令人作呕的嘴脸,靖宁郡王眼中掠过阴鸷的怒光,右手握成拳击在福王腹部。 “呕!”往后栽去的福王腹内翻江倒海,喷了自己一脸一身,马车内涌动着刺鼻的食物酸臭味。 靖宁郡王面平如镜,唯独琥珀色的眼珠慢慢变暗,泛着寒光,一张脸在夜明珠的绿光下显得青白如魅。 听到动静的车夫惊呼一声,“王爷!”掀开车帘。 靖宁郡王瞬间恢复如常,声音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二哥醉吐了。” 福王将晚上吃进去的酒水食物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彷佛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虚弱无力的趴在那,胃里火烧火燎,身体忽冷忽热,可都比不上心里的慌。 他刚刚……福王面无血色的脸开始泛青,老七纵然再不得宠也是皇子。之前他只是挤兑太子几句,便是父皇知道了也顶多责骂罚俸禁足。可若是被父皇知道他想……夹带着雪花的寒风拂面而过,福王生生打了个哆嗦,朝着靖宁郡王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七弟勿怪,二哥醉糊涂了。” 靖宁郡王唇边绽开一抹淡淡的浅笑,整张脸显得生动起来,“二哥见外了,马车污了,清洗一回便是。” 见状,福王心下大定,果然老七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这种事说出去,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老七也没脸见人。再说,他又没做成什么,老七又不是女人。 …… 打二更时,陆家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一家人坐在正堂内,皆有些精疲力竭,这请客能弄得人一天都不得安生。 瞧着陆夷光坐着都能打盹了,南康长公主爱怜的推了推她的脑袋,“回去沐浴松乏下,再让川穹按按。” 陆夷光点头如捣蒜却没动,气呼呼道,“阿娘,福王欺人太甚,哪是来祝寿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陆见游磨了磨牙,“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把他套麻袋打一顿。” “你是不是皮痒了。”陆徵不悦地扫他一眼,“冲撞皇亲,要是给你按一个刺杀亲王的罪,就是我和你母亲也保不住你。” 陆见游讪讪一摸鼻子。 原想赞同的陆夷光把到嘴的话改成,“你瞎出什么馊主意。”话锋一转,“我觉得还是向陛下告个状吧,大哥洒酒都是为了不让福王继续当众嘲讽太子,太子可是储君哪能由着他肆意讥讽,这丢的可是皇家是朝廷的脸。” 这个她在行啊!福王的状,她又不是第一次告了。 “这事你莫要插手,”陆见深微笑着开口,“如无意外,陛下明天会垂问,届时我自会请罪。”别看现在龙椅上这位整天修仙问道,连早朝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均每天花在政务上的时间一个时辰都没有,却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寿宴上的这场闹剧,没准这会儿皇帝已经知道。 陆徵颔首,他去请罪小题大做,长子来做更相宜。 次日当差时,皇帝果不其然,状似随意地问起了寿宴上福王造成的闹剧。 陆见深撩起衣摆下跪,“微臣罪该万死,冲撞了福王殿下。”余光扫到了也在场的太子,有太子在,倒是省了他不少事,疏不间亲,他一个外臣告皇子的状须得斟酌了再斟酌,太子就不同了。 太子忙道,“父皇,思行实乃无心之失。”太子俊秀面容染上哀怒之色,“二哥在众目睽睽之下讥讽儿子命中无子,莫说思行震惊之下拿不稳手中酒杯,就是儿子自己都差点摔了酒杯,险些当众出丑。” 陆见深有意还是无意,大家心知肚明,只福王终究是亲王,那陆见深就只能是无意。太子不至于弄不清这点利害关系。 太子悲从中来,也跪了下去,“父m.zzwTWx.cOM